年初三早上,一變態態的,側妃起了個大早。
回了主屋,宗政霖板著臉,逮了慕夕瑤近前說話。兩人一站一座,六殿下可貴拿出夫主威儀,神采嚴厲。
年初五用過早餐,歇了約莫小半個時候,慕夕瑤便催著墨蘭取來新做的小襖,又細心點了妝容,直至覺著合了她情意,才叫了桂嬤嬤和青芽抱了兩個小的到跟前,挨個兒檢察一番。見她兒子被照顧得妥貼,非常風雅,接著年節喜慶,除開剛給過的紅包,又派了回賞錢。喜得屋裡人俱是笑足顏開,和樂融融。
慕夕瑤掙紮兩下,發覺被boss製得轉動不得,又被他出言警告,終究無法斷念,咬牙臨時消停。看來一次就想成事兒過分悲觀,六殿下口風很緊,等閒不肯答允。隻能多番想了體例叫貳心軟纔好。終究泄氣著閉了眼眸,睡前不忘張牙舞爪撓了宗政霖咯吱窩。
不過這時候開端用些心,總好過老是叫人操心來得強。起碼殿下內心,也更記得主子的好,多顧念些主子母子纔是。
接下來兩日,宗政霖聽得最多,便是“殿下,瑤主子送了湯水。”“殿下,瑤主子說外間落雪,叫部屬給您送了新做的狐裘。”“殿下,瑤主子……”
半晌過後,終是伸手護了她腰肢。“怎就如此鬨騰得慌!”這小混賬東西,拿捏起他來,倒是從不手軟。
“這會兒情願吭聲了?”風水轉到六殿下這邊,天然不比方纔好言哄著。言辭淡淡,不為所動。
好半會兒後,腿上爬上一隻肉呼呼小腳丫子,曲了趾頭撓著他小腿肚。倒是那不循分的,鬨得他也安息不了。被軟軟嫩嫩的腳心貼著,縱使強行那耐住心猿意馬,不想那風月,也是舒暢妥貼的。
慕夕瑤瞠目結舌呆愣半晌,轉眼便露了本相。嘴裡叫喚著“吝嗇吧啦,壞心眼兒”,連連跳腳,朝著宗政霖背影齜牙咧嘴。最是憤怒,倒是他明顯曉得她用心奉迎,竟然心安理得受了她奉侍,最後卻叫她白忙活一場!竟然還一臉受用,諷刺於她!
“殿下?”山不來就她,她自去壓了那山頭也好。現現在,她是恨不能夷平了壓在頭上這座大山才痛快。
“殿下,”下巴點點他胸口,慕夕瑤抱著他脖子蟲子似的爬動,那嬌膩膩撒嬌神態,引得宗政霖睜了眼眸。“您允了妾去學士宴可好?妾那西席評審之位,得來不易,盼了好久。便是年節,也惦記取的。”
待得世人辦理安妥,便隻等著六殿下看了文書,早些過來,好帶著她與兩個小的往慕府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