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自大如他,從未想過,心心念念護在羽翼下的女人,有朝一日竟會傷在本技藝中。
“便是此人趁著奉茶時動手。本殿說得可對?外海逃亡部族,該是得人收留給了身契,為他差遣,入宮謀事。”自離了禦書房,除靠近之人,隻她有機遇近身奉養。當是抹了藥在手上,藉著端茶時下的手。那藥消逝極快,侵入肌膚,再不成察。現在要論罪證,他是從未想過捉賊拿贓。
“慕氏如何?”
元成帝自貴妃德妃一過後,便對後宮逐步上了心。到了現在,從三品以上主位妃嬪,宮裡都埋了天子耳目。
她這兒子脾氣桀驁專斷。常日冷冷僻清,一旦動了真怒,便是動手狠絕,非見血腥不成。
拜彆前暮然回顧,恰好瞧見男人握了女子手腕,冷峻側臉緊緊貼在她掌心,眼眸深處光彩明滅,隻映著寢榻上柔弱安睡之人,再無旁物。
宗政霖扶了她回屋,對變動那婢子措置一事隻字不提,隻淡淡出言,驚得淑妃立馬回絕。
慕夕瑤,便是背後之人遴選出的牽引。如此看來,對方並非如玉姑所言,是衝著他來,而是底子要對於的,重新至尾便是被他放在心上,如何也硬不下心腸委曲半分的女人。
能在他身上脫手腳,唯有一處。按玉姑所說,那女人所用伎倆,來自外海逃亡部族。情香發作,需把戲幫助。而把戲種下時,可按照施術者誌願擇一牽引。
宗政霖鳳目連閃,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便是直接打殺了去,那裡就值得你大動肝火。”如此血腥暴戾,惹得她內心犯嘔,似有酸水翻湧。
“幸虧側妃一向伴在殿下身側,不然這情香,禍害的便是殿下。”
好一齣連環!
遲早都會對上,相互心知肚明之事,揭露了又如何。
淑妃呼吸一滯,出口的勸戒再也發不出聲來。
欺君之罪,他也敢感染!
玉姑見他麵色有異,凝睇懷中女子似入了神。那裡猜不出這男人是帶了慚愧。能讓冷硬如他之民氣生顧恤且放得下顏麵,這慕氏也是好短長的手腕。
那婢女扯著喉嚨哭泣連連,涕淚俱下,目睹墨色皂靴離得越來越近,腳步聲步步壓在心口,受不住驚懼惶然,嚇得當場失禁。
“能夠保養?”本就是奪命病症,又不得用藥,如此風險,宗政霖豈會眼看她****接受,兩月內隨時擔著性命之憂。
宗政霖背脊僵挺,目光落在慕夕瑤臉上,眸色深不見底。此次當是怪他,忽視粗心,為人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