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此人竟被她如此欺詐了來。
“這位公子倘若信不過鄙人,茶寮中客商儘可問得。到時鄙人是有真本領,還是信口雌黃之輩,豈不一目瞭然。”
枕旁風,向來有之。如他懷裡這個,便是頂頂短長,極難抵抗得了。
慕夕瑤小臉上還帶著方纔睡醒的紅潤誘人,秀髮因去了氈帽微微混亂。宗政霖蹙眉掃過,拉了兜帽將她諱飾了去,這才讓葉開翻開車門,掛了簾子。
“今後切莫莽撞,如果再傷著自個兒……”宗政霖抬起她下巴,雙眼厲色再無遮擋,“月例減半,私銀充公。”
“如果經手之數,不下白銀百萬,你可動心?”
慕夕瑤眼角抽抽,小屁股向宗政霖身前挪騰。得,忘了boss跟前勿與外男靠近。即便這靠近,隻是六殿下一家之言,毫無她置喙餘地。
那位主子話音清越,再安靜不過。卻聽得他突然血氣衝頂,衝動得不能自已。
“鄙人習數術命理逾二十載,可為公子卜卦問休咎,保您家宅安寧,財帛滾滾,子嗣富強,福壽延綿……”一番話下來,端的是舌綻蓮花,聽得慕夕瑤肩膀直顫抖抖。
目睹那馬車跑得遠了,童山捧著玉佩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殿下!妾還從未傳聞哪家男人,會連自個後代人私房銀子也惦記的!”
宗政霖自抽屜裡順手取出本慕夕瑤常日愛看的紀行,給她換個舒暢姿式靠著,又去了氈帽,讓人躺得更安閒些,這才閒閒翻看起來。
如果再無下落,此次盛京之行,恐怕隻能暗澹結束……家中景象,已是再等不得。
大boss竟是絕口不提……便不會是小數量。慕夕瑤眸子低垂,腦筋轉得緩慢。
宗政霖眸子一沉,大手攔了她行動,隻深深看她一眼,終是半道截了玉佩,親身遞了出去。
“鄙人童山,梧州程淼人士。路經此地,觀氣而來。得遇朱紫,欲自薦門下謀個出息,還請恕了鄙人不請自來,冒昧打攪之罪。”
這話出口,不說車外兩人,便是宗政霖都挑了眉頭,看著她如有所思。
看向來冇個怕性的女人如此靈巧服順,宗政霖內心暗笑。
乾脆,應了他一句“朱紫”,當真貴到天上去了。
童山自說得頭頭是道,內心卻犯起嘀咕。麵前之人威勢埋冇,車架也非平常後輩所能攀比,連個下仆竟都非常麵子。這位主子爺應是家底豐富,養個把人在府裡當不在話下。就不知這位愛好如何,可會被他一番話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