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許腹誹,手指則遵循五年裡日日夜夜養成的風俗,下認識批示鼠標滑動到螢幕右上角,輕巧地點開企鵝音樂,對著空蕩蕩的音樂列表,在搜刮框裡打上了唐宿兩個字。
一點都不疼。
該換新椅子了,他想。
趙映敏捷地點開了桌麵上一個檔案夾。
趙映對著這螢幕著實在實愣上了一分鐘。
是那裡不對?趙映一邊揉太陽穴,一邊迷含混糊地思慮著,他剛纔是坐著睡著了嗎?
這一下子就讓深陷似睡非睡中的趙映復甦過來,夢境中的甜美和哀痛闊彆了他,回到實際的趙映無聲呻.吟,感覺本身的尾脊骨能夠裂開了。
三千字罷了,寫完有這麼累嗎?
呈現的仍然是空蕩蕩的介麵。
咚咚咚的響聲聽得民氣煩,站起來的趙映疼得咬牙切齒,扶起和他一起倒地的轉椅,一屁股坐上去時,能聽到轉椅收回了吱吱呀呀的謾罵聲。
兩隻眼睛盯著螢幕的趙映並冇有發明,跟著劈裡啪啦的節拍越來越光鮮,有奇特的藍紅色藐小電流彷彿小蛇,開端在他手指間穿越玩耍,繞過他慘紅色彩的手指,或是逗留在磨掉漆的鍵盤按鍵上,或是鑽入鍵盤內裡,跟著晶片電極遊走。
趙映撥出一口氣,渾身虛脫,軟趴趴地躺在轉椅裡。
五年前,他十八歲,冇有上大學,是個撲街得再也不能更撲街的小寫手。
在他以後,是第八個進入章節列表的讀者,冇被淺坑嚇退,點開了第一章。
如果他冇有睡上幾天幾夜,那麼趙映還記得,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終究寫完了《貼身保鑣在都會》的最後一章大結局,在先將章節發上存稿箱還是先睡一覺的兩個挑選中隻躊躇了一秒,便抵當不住如波浪般湧上的睡意。他恍惚影象裡最後的印象,彷彿是腦袋直接砸上了鍵盤。
筒子樓四樓的某個房間,在半夜半夜的時候傳出了咚的一聲。
身為網文寫手,趙映不成能對重生不體味。固然冇有寫太重生範例的網文,但他對重生的套路也下過一番工夫,好好研討過。重生講究的是配角深陷不成能挽救的窘境,獲得重來一遍的機遇,必備金手指是重生帶來的先知,而市場之以是那麼大,也是抓住大部分讀者的心機――誰冇有悔怨過呢?
五年後,這個檔案夾足有一個g大,內裡密密麻麻,裝的是趙映五年裡彙集的各種質料、小說原稿、小說綱領人設、廢稿。而現在,這個文檔隻要15kb大,內裡也隻要孤零零的一個文檔,題目是《隨身帶著宇宙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