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結思前去中軍,向此次同羅族率部出兵的骨羅俟斤彙報。骨羅是一個強健的同羅懦夫,同時也是同羅族長的兒子,他冷酷而又凶悍,是現在族長的第三子。斯結思向他陳述,阿會部的鬆山大營一片空蕩,毫無人影。
“他們冇有鑒戒,非常粗心。”
“這很好,如果他們直接投降,我倒感覺冇甚麼意義了。”骨羅嘲笑,“這下恰好讓部族裡的崽子們練練本領,先拿這些奚人練練手,來歲南下時恰好去搶漢人的花花天下。阿會部氣力不弱,人丁很多,女人牛馬也多。這下好了,上麵的崽子們都憑本領去爭,誰砍下的奚人首級多,誰最後就能分到更多的女人的牛羊。”
在這冰天雪地裡,斯結思帶領手上馬隊縱馬奔馳,越走越遠。本覺得,進入奚境以後,會碰到那些奚人,能夠好好的劫掠一遍,為明春的南下攻隋做籌辦。可誰想到,一起行來。竟然一個鬼影子都找不到。除了皚皚白雪,以及不時驚起的鳥雀和一些尋食的小獸,他們甚麼也冇有發明。預猜中的奚人一個不見。他們的營地,帳篷,他們的牛馬羊群,也十足不見。在這片叢林田野之上,除了鹿群以外,他冇有看到更具威脅性的東西。但斯結思的直覺奉告他,在這安靜的大要之下。一股威脅正在暗藏著。或許那些奚人此時就埋伏在四周的叢林雪地裡,如同凶暴的狼群一樣,正籌辦捕獲獵物一樣的撲出來把他們捕食。
骨羅皺了皺眉頭,“如果這些奚人全都龜縮在密林子裡,那倒費事了。我們冇這麼多時候鑽林子,把他們一個個抓出來。”
“不能輕敵粗心,謹慎有詐。”蘇支並冇有被麵前的情勢所利誘,仍然謹慎謹慎著。麵對著上萬的同羅豹騎,他不敢有涓滴的粗心。“再等等,我們看能不能抓一兩個俘虜。”
“隻怕不輕易,我們此次足有一萬兵士,哪怕此中有很多都是冇真正上過疆場的,可那些奚人並不曉得。看到我們這大隊人馬,他們隻怕不敢冒然出來迎戰。”
“以是說,我們得勾引他們出來。”骨羅手指在鬆山營地的標示上敲擊著,“比如說我們有一支數百人的探騎,就在鬆山營地裡毫無防備的宿營,你們說那些奚人會不會忍不住來吃掉這股人馬?”
半今後,五百輕騎在玄色豹騎的指引下,再次向著鬆山營地奔馳而去。五百騎很快達到鬆山,他們在鬆山腳下掃蕩搜尋,做模做樣的搜尋一遍後,就撤回了鬆山營地,在那邊搭起帳篷。這些豹騎非常的粗心,底子冇有建立柵欄,也冇有安排拒馬鹿腳,更冇有濠溝和箭塔。營地裡到處都是喝酒的笑鬨聲,連個鑒戒的哨探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