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誌看著這陰陽怪氣的兩口兒,神采不悅地說道:“二叔,二嬸,人家大過年的都說點拜年話,你們倒好,跑這裡來講颳風涼話了。”
當年這兩個土胚房是郝承誌的爺爺留下來的,郝國林就感覺這屋子應當給他,郝國華當哥哥的應當讓著他這個當弟弟的。
郝家一向都是王桂芹管錢,是以董娟纔有這麼一說。
本來,家裡的屋子塌掉了一麵牆!
董娟乾笑道:“兒媳婦,話不能這麼說呀,我兒子出息了,咱家有錢了,如果咱大哥真啥需求用錢的,我們也應當慷慨解囊嘛!不過親兄弟明算賬,借單還得寫的。”
“不貴!我比來恰好賺了點錢,買一小推車的磚頭還是買得起的,不過就是一張大連合罷了。”郝承誌心中暗自感慨,家裡這是啥風景了呀,連磚頭都不捨得買。
韓秀英走過來對著公婆說道:“爹,娘,飯好了,回家用飯吧!明天我把咱家那隻老母雞殺了燉上了,老香了!”
王桂芹趕緊製止了她,孔殷地說道:“清歌,你懷著孩子呢,如何無能活呢?快進屋歇息吧,彆在內裡著涼了!”
本年好不輕易過年回趟家,竟然還趕上家裡房塌了!
他明白父親的意義,父親刻薄,感覺都是親戚,不好撕破臉皮。
“媽,我冇事。”戴清歌對峙道。
來的是郝承誌的二叔郝國林和二嬸董娟。
“爹,娘,我返來了!”
當初她懷孩子坐月子,趕上二嬸鬨病,是二叔求著郝承誌的母親王桂芹去服侍韓秀英,每天做飯洗衣,服侍她們娘倆,一服侍就是一個月。
郝國華和王桂芹神采都很難堪和尷尬。
就彷彿將來郝國華一家非得窮到求著找他們乞貸不成。
此時,父親郝國華和母親王桂芹,正在用土胚子砌牆呢。
“買磚頭砌牆?你買得起嗎?”韓秀英撇著嘴說道。
戴清歌在他的勸說下,隻好進了屋子。
郝承誌看到這土胚子也不甚麼好貨品,不但裂紋了,還很疏鬆,搞不好砌上去,過段時候還得塌啊!
這話說得更缺德。
村裡有些家已經蓋上磚瓦房了,而他家還住這類泥土房。
大哥家房塌了,不幫手也就算了,還在中間說這些冇營養的話!
郝國華兩口兒這纔回過甚,看到兒子和兒媳婦都返來了,頓時暴露了一絲難堪的笑容。
韓秀英回道:“郝承誌,你放心,你哥現在在市裡的銀河大旅店做主廚,一個月起碼能賺二百塊錢!我們家有錢了,冇準過段時候就搬去城裡住了,我們家能有啥事求你們呀?倒是你們家,日子過得這麼慘,今後彆來找我們借米借麵借醬油醋,我們就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