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兮微卻不為所動,熹微劍飛閃間,兩條手臂伴跟著飛濺的血落到來人麵前。
耳邊聽到水聲的同時, 執庭的聲音從門後傳出來,“師父稍等。”
說著, 他便要脫手,連兮微從速將他攔下,“唉, 為師與你開個打趣罷了,何必當真。說來,這明白日的,你怎的躲在屋裡沐浴?還弄得這一身的熏香?”
分開執庭的青竹裡,連兮微冷下了臉,直往山腳下走去,見到那守峰的幾位弟子,他直接問道:“本日可有稀客來過青竹裡?”
“你感覺我不敢嗎?”連兮微拔劍向天,劍鳴刹時傳向四方。
連兮微來到南峰,正見到那渠乘在作威作福,欺負一個小弟子,將人當作馬騎在身下。渠乘對勁大笑的惡形惡狀讓連兮微肝火更甚,一道劍氣收回,將他打落在地。
連兮淺笑了笑:“看我的徒兒更加豐神俊朗了。”說完,她走下竹廊,“師父俄然想起另有些事冇有措置,便先分開了。”
“誰!誰暗害老子!”渠乘滾落在地,又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指天大喊,兩個侍童忙上前來扶他。
連兮微還待再問,俄然聽到身邊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是方纔被渠乘欺負的阿誰弟子,他單膝跪在一側,垂著頭說道:“少山主,此事與我有關。”
“傷他又如何樣!他本身打不過我鳴刀師叔,怪誰啊!”渠乘固然聲音大,但眼神裡的驚駭任誰都看得出來。
連兮微踩著血跡走到他身前,劍尖抵著他的額頭,冷然道:“奉告我,這回你又是為了甚麼惹出禍事,殃及我的徒兒?”
說話間,稀有道流光從瀛洲仙山各處飛掠而來。
渠長老嘲笑,“你一個小輩,哪來的臉麵怒斥本長老。再者,我讓鳴刀經驗執庭,乃是為了教他謹守本分,你當我不曉得,他冒充你這個少山主之名措置瀛洲雜物,如此行動定然是用心叵測!”
連兮微:“就憑我是瀛洲仙山少山主,下一任的瀛洲仙山之主,我的徒兒所做,皆是出自於我的授意,容不得彆人置喙。你所言替我經驗,不過是假公濟私,實在環境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本日,我連兮微以少山主的名義宣佈,拔除渠乘瀛洲弟子身份,而你渠長老,本日起拔除你長老名位,收回名下靈峰。”
說完,連兮微舉劍要將渠乘雙手斬去。
渠長老一驚:“你要調集全數的峰主來此?!”
執庭:“哦?”
他見到渠乘傷口不斷流血,強壓肝火先將渠乘傷口止血,然後怒道:“拔除長老之位,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決定的,必須瀛洲大小峰主全數同意纔可,更何況以我之輩分,你父親都要叫我一聲師叔,你敢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