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淡淡笑道:“等你的境地到了，天然就懂了。
姬羽將劍歸鞘，淡淡道:“你學的確切很快，可你實在不該在我麵前用我的劍。”
方凡心中翻起暴風大浪，能夠藉助天然的力量，便申明姬羽的氣力已經達到了最可駭的一個境地――安閒境！
姬羽毫不在乎方凡的傷勢，持續道:“這式劍招名――歸虛，乃是我見寒來暑往，草枯草榮悟出，劍一出萬物寂滅，儘歸虛無。”
“到處無我，到處無劍，到處是我，到處是劍。”姬羽的聲音完整化成了風，四周飄零。
方凡搖點頭，道:“我看不透。”
半弓身材的方凡手捂著充滿血絲的左眼緩緩站直，道:“我卻感覺你是用心看走了眼。”
方凡當即笑了，道:“我此人就是有個獵奇的性子，越是不能看的，我偏要見地見地。”
方凡強作笑容，還未笑出聲，血便從口中噴了出來。好久，真氣經不動如山的經脈線路運轉數圈，待胸腹間的氣味安穩，方凡才用手擦去臉上的血跡，抬開端道:“真是驚人。”
“這最後一劍名為――無我。”
姬羽傲視道:“這是天然的。”
姬羽點頭道:“是也。”
方凡麵色凝重的點頭。
這是一句鬚生常談的話，幾近統統練劍的人都會來這麼一句。不說劍客，隨便拽出一個江湖人，都能大侃特侃一番，可若說誰到了這個境地，倒是一個也找不出來。
而之前化為虛無的流雲劍，在無間業火的燃燒下，直如尺的劍身又緩緩生了出來。
以姬羽無人能比的強大毅力會等閒中把戲嗎？
“劍的最高境地，你可曉得？”姬羽的聲音隨風飄來，他明顯就站在原地未動，可方凡恰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即便追著聲音而去，觸摸到的卻還是一片虛無。
“好！”姬羽眼神終究變了，不再高高在上，劃一的望著方凡，青劍俄然從手中消逝。
方凡微微一凜，流雲當即迎上，兩劍相撞，竟不測的冇有碰撞聲傳出，更無火星濺射，有的隻是流雲劍的劍身如幻影般緩慢消逝，而鏽跡斑斑的青劍，還是向前飛斬。
“既然如此……”姬羽俄然成了一縷風，右臂擺動，向氛圍突然一刺。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方凡當即回道:“當然。”
鮮血從方凡的口中一波一波的湧出，在他的兩胸中間被破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血洞，血液就彷彿凝固在了此中，好久才滴下一滴血來，緊接著，血水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