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笑了笑,收起嘲弄,略微正色道:“你還冇能對前任忘情?感覺現在並不是接管一個新男友的合適機會?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金楚南仍然冇有動它。
金楚南冇想到楚荊會如此直接,因而他更寬裕了,結結巴巴地說:“冇有,是因為……因為……”
他們這個小破劇團,底子冇人待見,有個國際著名的大影視公司的高層要做參謀,還奉上合作條約,劇院老闆是求之不得的,對江長堪也各種殷勤,恨不能將他供上神龕。
“但是,他畢竟孤負了你。當你哀思欲絕地來向我乞助時,我內心既有對你的顧恤,也有一絲不那麼光亮的竊喜。因為我曉得,上天畢竟給了我第二次機遇,而我不籌算放棄它。”
金楚南點了點頭。
金楚南看著方竟然寂然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終究,統統的愛恨糾葛,都化為了一聲長長的感喟。
江長堪睡了人老婆,占夠了便宜,按理說是該擦擦嘴巴冷靜銷聲匿跡一段時候,製止被人尋仇的。可他恰好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冇有涓滴歉疚,乃至還大搖大擺地騎到苦主頭上拉屎,可謂是無恥之尤。
方竟然固然笑得毫無非常,金楚南卻不知為何,從中看出了一些哀痛。他愣愣地看著方竟然,等他回過神來時,方竟然已經走遠了。他往前走了兩步,就見楚荊在拐角暗影處沉默地抽著煙。
彷彿方竟然的溫情守勢令楚荊產生了危急感,從那以後,他對金楚南便更加噓寒問暖,照顧得也更加無微不至。金楚南和方竟然在一起這麼多年,向來都隻要當牛做馬的份兒,現在卻驀地掉了個個兒,兩個大好韶華的俊美青年,爭相對著他獻殷勤,按理說他是該每天躲在被子裡偷著樂的,可他卻反而更加憂?了。
屋內的氛圍變得極度黏稠,時候彷彿停滯了,像一泓無處可去的死水。
金楚南愣了愣,而後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淡淡道:“祝你旅途順利。”
明顯你知我知,又何必拐彎抹角?
在楚荊看來,金楚南式的直截了當,還是有些過分委宛了,因而他悄悄伸手,淺笑著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我的喜好讓你感到困擾了?”
楚荊拎桌上的茶壺,給金楚南倒了一杯,含笑道:“不消嚴峻,漸漸說。”
既然決定要分離,那就不該再給他任何但願。
金楚南嘴角緊繃著,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用力之大,指甲幾近紮破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