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深深的皺紋裡仍藏有不安:“老身隻是擔憂……”
所謂覆命,本也是走個過場,不至於有誰揪著他要追緝天國無門的服從。
而在不久之前,僅以多年以後的餘波影響,就將顯赫一時的聚寶商會摧垮。
作為鄭世的獨子,他當然有資格說如許得話。但若換做平常的他,是決計不肯拿鄭世作為倚仗的。
她單獨往前走,分開演武之地,踏上花間小徑。
最後還是重玄勝主動要了一張青牌,以此告終兩邊恩德,不使鄭世掛念難做。
“巡檢府的事情大略如此,非大案要案,冇甚麼起伏,可大案要案這類,還是不要碰到得好。”鄭商鳴跟著感慨了一番,又道:“薑兄既然在巡檢府正式掛職,今後如果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固然說來。”
與之相對的,倒是薑望一舉擊敗王夷吾,名動臨淄。
……
這老嫗又急又怕:“老身不該跟宮主如許說話,但前事一件一件,曆曆在目。便是我這一把老骨頭,回想起來仍觸目驚心。您怎能未幾加謹慎?”
薑無憂說道:“先前許放的事,我覺得會有波瀾,但究竟上大兄也就那樣沉默受著了。我特地點太重玄勝,也未見下文。可見青石宮已是一潭死水。”
“風吃了很多,采倒是冇有。”鄭商鳴自嘲了一句,便問道:“薑兄這是返來述職?”
但他的高傲已經被擊得粉碎,已經不是被打臉,而是被王夷吾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薑無憂此話一出口。
“北衙真正的將來”剛好從中間走過。
不管是麵對薑望還是重玄勝,昔日矜傲的鄭商鳴,都不免相形見絀。
他是應當感激薑望和重玄勝的,可出於某種難言的心機,卻從未主動登門。
由不得老嫗不嚴峻!
過後鄭世多次在鄭商鳴麵前提及重玄勝,對重玄家這位嫡子讚不斷口。
“薑兄。”鄭商鳴眼神龐大。
年前他被文連牧算計,跑去跟蹤調查薑望,幸虧薑望謹慎,當場放了他,冇有讓文連牧的算計得逞。
……
“是啊。”薑望歎道:“出去轉了一圈,無甚收成。”
“不過啊。”她解釋道:“旁的不相乾的事情,我自不睬會。但薑望一來與大兄冇有任何乾係,二來,大兄隻是在我提及薑望來的時候,順口評價了他。我本就看好薑望的將來,大兄隻是讓我更加篤定。我既早有設法,又恰好薑望有難事找上門來,那另有甚麼可躊躇的呢?”
而薑無憂持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