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天子以故暘宗廟不成荒棄為由回絕。
“一個不能縱情、也不能儘意的年青人,的確不是義士。”
一起高空掠影,偶有雷音。
顧師義獨坐此中,對著殘羹殘羹,彷彿對著他的遺憾人生,因而又開了一罈酒。
以是伐夏主帥的人選,實在另有得爭。
“小小年紀,哪來這很多感慨!”顧師義語態疏狂起來:“你現在很俗氣!”
頓了頓,他又道:“又或許,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個有長路要走的人,是不該在一個處所逗留太久!”
……
……
兵事堂上書奏請伐夏,天子禦準。
薑望點頭。
腹內酒蟲已醒,饞得人撓心撓肺。
薑望搖了點頭:“我非義士。曾有公理在前,我不能蔓延。曾有氣憤在心,我不能拔劍。曾有好處相爭,我仗劍殺人。”
一向有聲音以為他隻會打呆戰、笨戰。
“才說過你痛快,你又這般不痛快!”顧師義道:“年青都不能縱意,莫非要等老了再懷緬?”
他又拿起酒罈倒酒,對薑望道:“來,我們再乾一碗此人間正道!”
薑望道:“我想我不是一個那麼特彆的人。我的缺點和長處,都讓我成為我。”
當初舍北衙都尉之重職而外走,當然是本身並不悔怨的挑選。
昭國人就直接堂而皇之的把仕齊當作抱負,把成為齊人當作人生鬥爭目標。
“民氣可用。”
“那是某家這小我不好?”
因而國相江汝默曰——
且他雖不及曹皆全能,也不比薑蘭夢“天下用兵第一”,但他的兵鋒之利,倒是獨一份的,天下難有其匹。
……
在任何時候,這都是他的自我。
身材裡每一個部位都彷彿在等候美酒的灌溉。
“你為此難過嗎?”顧師義眼瞼微垂。
薑望道:“都是些書上看到的故事。能夠我醉了,胡言亂語。顧大哥不要怪責。”
在遞與齊國的國書中,昭國國主以昭侯自稱,不敢稱君,表示願舍龍袍,為大齊帝國一世襲侯,願為齊天子躬耕百畝之地,使齊天子食有其蔬……臨書泣涕如此……
顧師義沉默地看了他一陣。
不管勢、意、力,都處在平生中最頂峰的時候。此時用他,兵鋒正盛。
“人老是會變的!”顧師義說。
他的內心很衝突,他的情感很衝突。
……
按說齊天子不出,伐夏主帥除大齊軍神薑蘭夢以外,應當不做第二人想。
雲集將星,蟻聚謀才,興天下之軍,生生將彼時高出東南兩域的夏國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