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類正麵大戰,拚的就是全方位的力量。
風吹旗號,十萬人無聲。
搶先一人,是個女子。臉帶無麵麵具,隻以薄衣遮身,無儘春光難掩儘,泄漏不止三分。
君不見大戰一起,星月原上各權勢,鋪蓋一卷,便入鄭的入鄭,入象的入象,入旭的入旭?
兩座高達數十丈的將台,隔著人頭攢動的戰陣、兵煞湧動的疆場,遙遙相峙。
甚麼人竟然橫穿疆場?
“已在路上了。”重玄勝不急不緩隧道:“你便領軍先殺一陣,於你而言也是個機遇。”
這就形成了此地一個特有的怪象――
扯開象旭膠葛的迷霧,洞穿連敬之與方宥對峙的假象。
隻等一個衝鋒的號角響起,便要開端最慘烈的廝殺。
總之謝寶樹也同內府境的“弟弟們”一樣,領的是步營。
很多年了,連敬之和方宥,他們彷彿就一向是如許對峙著。聽聞過相互的名聲,也無數次假想過相互為敵手,當然也有一些暗中的比武,但真到了引軍交兵的時候,他們仍隻是對峙著。
因為這不是他們的疆場,這不是他們的戰役……
人間最頂級的資本,當然是修行資本。
彆的星月原上的這些小權勢,也未見得就真是無主的權勢。
這裡的白日亦是天青雲闊,四野蒼茫……
但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嚴峻時候……
真正的疆場在將台之前,是在東西兩座將台之間、包括了幾近半個星月原的廣寬疆場。
與齊國陣營相對的景國陣營那邊,是分了二十隊,兩兩一合,正與這邊一營相稱。
當然,除開齊景兩國有按期送修士來星月原豎星樓的風俗外,星月原南麵的懸空寺,大和尚們也是會常常來此的。
是以這分屬齊景陣營的前陣十萬雄師,以及身在雄師中的各國天驕。
“這大戰一觸即發,薑青羊何時能至?”他忍不住傳聲問道。
彷彿伸手可摘星鬥的夜晚,曾經編織了多少好夢。
但兩方主將的意誌,如何能夠如此不異呢?
現世或許另有彆的處所,與悠遠星穹聯絡更緊密……但想來不會比星月原更廣漠。
那些身在此中,不知本相,執兵貫甲覺得本身是為國而爭的甲士,也實在不知是幸或不幸了。
但現在,旗號密佈。
齊景霸權,由此也可見一斑了。
竟然眼睜睜看著那兩小我直線飛來、逼近,有一種龐大的荒誕感――
十營分為兩騎八步,兩支騎軍由鮑伯昭和朝宇分領,倒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壓服”謝寶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