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微垂著頭,一動也不動。
又或者,莫非田安平早已經突破禁令,悄悄破境?――且不說這是如何做到的,莫非大澤田氏真敢不在乎齊帝之嚴肅嗎?
彼時田四複正戰戰兢兢地守在城門前,左手用力地抓在腰刀上,但不知如何,總也抓不穩。
薑望直接一個縱退,落回空中上。
呼吸微小,但畢竟存在。
堂堂神臨修士,遭受了甚麼?
然後看向那衛兵,問道:“此人但是柳嘯?”
以發覆麵而死者,身後亦無顏見人。
田安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悵惘,彷彿驚奇於他的膽量。
田安平在那裡,柳嘯為何會變成如許,他都不想去切磋,那也與他無關。
因為當他趕至即城,他第一個看到的,並不是這些守在城門外的衛兵,乃至於不是這四四方方的、規格嚴整的城!
田四複等人麵麵相覷,不敢相攔,又冇有資格做主。
可現在,倒是柳嘯被吊在城門上!
五識被封?神魂受損?
薑望隻用了半個時候,便已經穿入了大澤郡。在人前揭示極限速率孰為不智,他當然也是有一些儲存的。當然,看起來倒是穿雲破風,儘力以赴。
嘴角乃至另有口水流下。
田家另有埋冇的神臨境強者?或許是甚麼大陣,甚麼殺手鐧?
他如許說道,然後問:“你是誰?”
大澤郡大小十八城,即城在最中心。
田安平!
不管如何,他奉旨前來,須不能丟了天子威儀,自是凜然無懼。
薑望彈壓住心中波瀾,踏落空中,洪聲宣道:“我乃禦封青羊子、三品金瓜軍人薑望!奉旨前來,鎖拿柳嘯歸京!”
又或者,那種壓迫感,隻是因為那小我。
一起上自是無人相攔的。
或許他要在廢墟當中,才氣尋見柳嘯,傳達天子之諭,鎖其回都。
這如何能夠?
城門前這些即城的衛兵,又是在驚駭甚麼?
又一次狠狠地眨眼以後,倏然在視野中呈現了一個年青的蕭灑身影。
薑望踏碎青雲朵朵,在齊國境內疾飛。
而現在呈現在即城的神臨修士,還能有誰?
“我在七星穀見過你。”
柳嘯以神臨境之修為,選在一個田氏強者在外、大澤郡空虛的時候,來即城強殺田安平。這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這完整違背修行之常理,他這實至名歸的天下第一內府,在神臨強者麵前保命都難。一樣被鎖在內府境的田安平……如何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