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為晏撫,還能始終保持著風采,時不時逢迎幾句:“柳伯父說得是,這話我記下了,歸去再好好揣摩。”
“孺子可教也。我早就說過,你晏撫是一等一的人物。對,薑望你也是。你們的前程都不成限量。倒是伯父老嘍……”
一咧嘴,柳應麒還是笑了:“來人,去告訴蜜斯,有高朋來訪。”
薑望作為晏撫平輩的朋友,天然也是跟著起家,不肯端坐。
薑望更不會傲慢,主動禮道:“見過宣懷伯。”
小兒安敢如此?
乃至語氣也很含混。
但柳應麒彷彿底子聽不懂,笑得非常親熱:“來找秀章?”
為了給柳秀章和晏撫製造機遇,他這個做長輩的,真是煞費苦心。
光看柳應麒出行,提早開道,部屬清場,又有衛士巡街,場麵大得嚇人。
慣來溫文有禮的他,現在神采也很丟臉,隻勉強著說了一句,保持著根基的風采:“柳伯父,您有事就先去忙。我與柳女人說幾句話就走。”
薑望也隻能對付著:“此次時候很嚴峻,下次必然。”
不遠處有一方水潭,環境清幽。
現在的柳家,又那裡來的底氣,支撐他真的“經驗”晏撫?
但這類事情,這類尷尬……這些年來,蒙受的還少嗎?
他仍然是用非常親熱的語氣說話:“晏相是我的世叔,小時候還抱過我,不是親叔,賽過親叔!我世叔的嫡孫來此,兩家多年交誼,讓她不要慢待。”
柳應麒也是柳家之主,當代宣懷伯。
“哦?賢侄忙著做甚麼大事?”柳應麒彷彿全無分寸感,窮根究底地問。
柳應麒哈哈一笑,老遠就伸脫手來,大步走至近前,緊緊抓住了晏撫的手:“賢侄,明天如何得空前來?”
“冇事,冇事,伯父不忙!”柳應麒仍然帶笑,彷彿真的感受不到兩位年青人的順從:“走,伯父引你們回府!”
“哦,修煉好,年青人,就是要胸懷弘願,不成耽於近況。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嘛!”柳應麒又擺出過來人的姿勢開端教誨。
“柳伯父,您真是折煞長輩了!”
薑望心中對此人的印象,一下子跌至穀底。
晏撫也隻是一個長輩。
但甚麼樣的人,才需求這些外在的場麵來撐場麵?
又非常天然地對薑望道:“來,薑賢侄,伯父帶你明白一下扶風美景,也彆打攪他們說話……”
齊國人才濟濟,薑望打仗過的高層人物,不說個個風韻絕頂,也大多都是拔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