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臥砰的一聲巨響,餘吟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她一把翻開身上的涼被,健步如飛地跑進側臥,關曜狼狽地摔在地上,雙手撐地想要攀上床沿,可下身癱軟在地,冇有半點動靜。不曉得環境是如何,餘吟霜隻能從速靠近伸手去拉關曜。
“環境不錯,或許關先生能試著站起來走路了。”瓦西裡的話俄然重現腦海,關曜目測了下間隔,還是按下了刹車,漸漸地撐著輪椅站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餘儘歡和秦知舟訂婚是貳心中不能被提及的痛,“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設想我,我如何會和你結婚!”
“來人!來人啊!”關曜雙手有些抖,他抱著餘吟霜的頭,不曉得為甚麼明顯恨不得她去死,可她快死的時候又肉痛。
離床沿不過兩米,關曜推著輪椅往前。
餘吟霜如何會閉嘴,她大笑著喊道,“關曜!你說我卑賤,可你曉得嗎?你纔是愛到灰塵去了!把愛給餘儘歡那樣的蠢貨去踩踏!”
柺杖重重錘了空中好幾下才讓世人溫馨下來,“看著乾甚麼!還不將少奶奶帶去醫治!”
“閉嘴!閉嘴!”跪爬著,關曜欺身壓在餘吟霜身上。他衣服上紮滿了碎渣,穿戴短裙的餘吟霜更慘,腿已經被玻璃劃得血痕累累。
意氣風發過的人,如何會甘心坐在輪椅裡,帶著殘疾的頭銜活下去。關曜曾經是多麼高傲的人啊,現在卻被實際打成歇斯底裡的模樣,一身的豪放變成了現在的偏執,癲狂和癔症纏身。
“籌辦傻站到天明?”關曜手指在腿上敲打,看餘吟霜一幅呆樣忍不住開口刺一下。
好難受啊,不能呼吸了,餘吟霜嗬嗬地喘粗氣,眼角驀地流下一滴淚,打濕在關曜的手背。
酒架裡的紅酒被儘數突破,地上滿是碎玻璃渣子,未幾時,關曜撐地的雙手掌縫裡冒出一汩汩的鮮血,像是不知疼痛地一次次爬起又顛仆。餘吟霜看得內心抽痛,她猛地鑽到關曜腋下想扶起他卻又被推遠,手心紮進碎玻璃,鑽心般疼痛,卻比不上為現在的關曜肉痛那麼痛。
兩年冇有下地過的腿因為餘吟霜的細心按摩冇有半點肌肉萎縮的意義,他踩實了空中,感受著腳下的觸感,狂熱的欣喜湧上心頭。
公然是冇有本質的女人,本身剛剛纔救下她,現在竟然一絲謝意都冇有,看著餘吟霜回身就要走,關曜忍不住再次開口諷刺,“如何著,廉恥這個詞從你人生字典消逝的時候順帶著把謝字捲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