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雖不知男人的修為,卻大略能從他的進犯中猜測出恍惚的修為,應是練氣八層,女子和她修為附近,應是練氣六層,打不過,周旋倒是夠的。
男人沉著下來,說道:“好生傲慢,不過一背棄正道與魔道勾搭的女人,也敢說這些話,怕是不消我脫手,正道那些自誇君子的修士就能把你生吞活剝了。”
男人喝道:“不過一假把式。”
那氣勢之下的魔修,驚駭的睜大眼睛,身材生硬,一回神才驚覺脖頸血流如注。
女子不是甚麼冷心之人,季清幫了她,她天然不會讓季清受了委曲。更何況……她捂著左肩的傷口,陰狠地盯著男人,這傷她之仇定要報返來,麵前的男人是,阿誰劍宗男劍修亦是。
赤色儘染的衣袍跟著仆人的話微微揚起,玄色的綢帶早已在打鬥中落下,暴露那雙茶青色的眸子,暮氣沉沉卻美到極致。
季清與女子都是反應極快之人,往一左一右閃去,重達千斤的玄色腥臭斧頭,劈在地上,把那灰色地盤直直弄出一條裂縫來。
百招轉眼即逝,魔修的斧頭早已傷了她,血在腰間流下,紅色內門弟子服真真正正的成了血衣。她的腦筋有些渾沌,到底是修為不敷,後繼有力。
男人也是心下驚奇,這女人另有些手腕,竟能抵擋他五成力量。但是男人又暴露嘲笑,不過是一修為低下的女人,又能強大到那裡去,如何能抵擋住他的儘力一擊。
季清冷哼,撥出木劍,帶出一道血流,恰好灑在她紅色衣袍之上,似染血的修羅。
說到底,季清是劍宗劍修,劍修的風骨可不會對著歪曲本身的魔修客氣,不平就打到你服!
魔修女子笑了,是無所顧忌的嘲笑,她對男人說道:“瞧你那慫蛋模樣,現在是不是怕了。”
雖是如此,男人還是嚥下口水,擦拭因嚴峻而冒出的鬥大汗珠。
持劍相拚,以傷換傷,用最根本的劍招把木劍送入魔修的心臟,也是同時,那魔修的詭異兵器割破了季清手臂上的皮膚,流出細看之下才氣發覺異化著玄色血絲的殷紅血液。
劍意無情,劍氣澎湃!
季清說道:“多費口舌做甚,打上一場。”
但是被季清‘看’著的男人隻覺沉沉暮氣,一時候竟被唬的說不出話來。
她好似又回到那日子農家小院,那場花下舞劍。
男人加大力量,勢要殺了季清,季清也不虛,一招行不通便換另一招,借力打力,以柔克剛是她和順的母親常用招數,她天然學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