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都獲咎不起的老醫內行腳敏捷,除了扣問傷情,一句多餘的話都冇敢說。用心措置好傅恒脖頸上的鞭痕後,還婉拒了寧琇的美意相送,本身揹著藥箱小跑著走了。
寧琇正要插話,就被納木卓狠狠瞪了一眼,隻能點頭應下。
“我曉得六爺與寧琇乾係好,昔日裡手劄來往,動輒上門拜訪,可見不會因為一時的吵嘴壞了兄弟情分。”
“寧琇兄,不知你方纔急倉促喚我過來,所為何事?”
“我家妹子脾氣之烈,你也曉得。”寧琇苦笑,“可她就算再看不上我,招婿這等大事,我也要經心極力替她遴選人才,哪能由著她胡來。”
即便眷戀這近間隔的打仗,曉得掌心貼著黏膩血跡的滋味不好受,傅恒還是抬手錶示,換成本身壓著傷口。
納木卓咬牙持續按壓著紅腫的血肉,轉頭怒瞪寧琇:“還愣著做甚麼?快去找圍場大夫!”
寧琇絮乾脆叨說了半天,傅恒卻從他開首起,就愣在當場。
“納蘭寧琇!你發甚麼瘋?!”
蘇淩阿微愣,也未幾問,點頭跟去。
被抽過的處所已經腫了起來,不消半晌,怕能腫到指腹高。
納蘭氏亦是武勳出身,子孫拳腳弓馬的工夫都未落下,一鞭下去,險要皮開肉綻。
兩人乾係算不得極好,但在一眾世家後輩間也是數得上的靠近。更因著納蘭瞻岱的原因,傅恒對納蘭家的事知之甚詳,寧琇看他直來直往,也就有話直說。
相對於‘納蘭格格’來講,‘四格格’的稱呼,已稱得上世交之家平輩人間靠近的叫法。
“還請他他拉大人一起去,不然以我哥哥的脾氣,怕會驚住醫館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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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琇摸了摸鼻子,看著他被裹得嚴實的脖子,臉上終究顯出些愧色:“那我陪你在四周逛逛?納木卓為了大選,已好久冇跑馬了,可貴的機遇,不好拘著她……”
他肝火中燒不必細想,直接點頭認定傅恒是聽信謊言,輕視納木卓,纔會說出如此不知分寸的話。
最後還是納木卓看傅恒麵色發白,體恤他帶傷久站不好,才放過二人:“讓寧琇送你歸去,隨便調派就是。”
“還不是為了我那妹子。”
“會有些疼。”納木卓的尾音悄悄打著顫,“六哥,你身上有冇有止血的藥?”
此時的傅恒看著寧琇,約即是在看著將來大舅兄,既欣喜於他對納木卓的珍惜,又頭疼於他分毫不給本身生長的機遇。
他與他一同望著遠方,一個是看著本身的心上人,另一個,則是看著寶貝的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