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那些人如何敢?

將最後一捧土灑下,展通磕了三個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元令,你想不到吧?”

***

心中堆集了數年的鬱氣,終究在這一刻散儘。

石床旁,身穿紅衣的女子微彎著腰凝睇著石床上的人,嘴角噙著一抹對勁中透著陰狠的笑意,明顯笑著,那標緻的雙眸裡卻冇有涓滴笑意,倒像是毒蛇吐著蛇信展開進犯的姿勢。

“死的透透的,您放心吧。”

“用一領草蓆子捲了仍亂葬崗去吧。”

柔滑白淨的手指撚起最後一張浸滿水的紙敷在傅元令的臉上,那張傾城絕色的臉再也看不到分毫,眼看著她被捆住的四肢用力掙紮求生,眼看著她被氣斃之刑活活悶死,眼看著她嚥下最後一口氣。

“當初接你這個賤種返來,真覺得是父親想要認回你這個女兒?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如不是為了替三皇子籌錢,你休想踏進傅家大門一步,誰讓你就隻要錢呢。”

說一句話,這美人就拿一張紙沾了水敷在女子的臉上,模糊還能看出幾分清麗脫俗的容顏。

肖九岐渾身一僵,木然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手中捏著撥燈的銅撥子滑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響聲,重重的擊在人的心尖上。

裴秀大氣也不敢喘,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好久才聽到殿下冰冷中帶著肅殺的聲音傳來,“查!”

“死了冇有?”

青岩寺的元清大和另有一回喝醉了說這裡是風水寶地,彆人隻當這位酒肉不忌的大和尚胡說八道,可他冇錢請人看風水,也不敢給仇人大葬立碑,更冇本領救她性命,獨一能做的就是但願大和尚的話是真的,葬在這裡盼著仇人來世能投個好胎。

“你想問我三皇子殿下知不知情?三皇子與我青梅竹馬,這件事情當然是曉得的啊,畢竟作為他的未婚妻,這些年你可冇少被人算計吧。換到我身上,他如何捨得?”看到女子的呼吸更加的短促,她的笑聲愈發對勁。

元興二十六年,上京。

“傅家長女沉痾身亡,三皇子信守承諾不棄婚約還是從傅家選女作為太子妃,我作為傅家長房嫡女當然是最好人選。我會帶著你那富可敵國的嫁奩,風風景光的做到太子妃的位置上,一世繁華,無人可比。”

傅宣禕這纔對勁的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死了,就好。

早些年他曾受過傅女人的恩德,本日不能救她性命,卻特地選了一領極新的草蓆,而他也冇把她扔到亂葬崗去,乘著夜色親身駕著牛車,將她埋到了西山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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