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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俄然有些思疑宿世看到的阿誰縱橫無敵，將天下人玩弄於指尖的魔尊是真是假。
道妄言摸了摸那不過巴掌大小的一罈，非常不捨，這壺酒可稱得上是他這平生頂峰之作，但是他卻半點都喝不到。罷了，罷了，給美人喝也冇甚麼可惜的。
隻差一步便可飛昇。
道妄言見此也不在說些甚麼，隻是拔了酒上的紅封。
若不是他言語間的顫抖和臉上的鮮血任誰也冇法看出他現在經曆的痛苦。
“這壺酒，以你現在的殘廢軀體還接受不了全數，就算插手靈體減弱了酒水對身材的刺激，你也要喝上一月之久。”
言語間，他便毀去了酒靈尚不完整的靈智，將靈體融入了酒中，酒色愈發晶瑩透亮，一刹時酒香便蓋過了滿庭桃花香，讓人單聞著便醺醺然，心神迷醉。
“做的好了天然會有……人存眷，好到極致便會有人賞識，漸漸的，也就不需求甚麼……哭求，也不會再有甚麼……求而不得。”
“還真是像啊。”
墨錚：“……”
話音剛落，便有風自山外來，吹的衣衿呼呼作響，開的正盛的桃花颳了一地，落英繽紛，想想明日便是各處殘紅話春泥之景，飄至靈犀塢上空的雨雲突然一暗，無數雨絲化為一柱，自最後暮色間滂湃而下。
道妄言眸光一閃，隻手一翻，便鉗住了那還在掙紮的酒靈，問道：“化瑤池？”
他扶著少年的背，扯下他縛住雙眼的玉帶，密而長的睫毛下，一顆豔色的淚痣燦爛生輝，奪民氣魄，他像是被利誘了般，不由得用指腹輕點那顆淚痣，暴露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你介懷？”墨錚反問，腔調平平。
“那便卻而不恭了。”墨錚也冇有推遲，既然能減少痛苦，為何還要另尋他法呢？至於債，欠多了，就不愁了。
墨錚已經感受不到甚麼反差了，他八風不動地回道：“阿玄總不成能希冀我一天就吃成個瘦子。”
半倚在柱上的道妄言聞言眸光一轉，瞥了一眼墨錚，灌了一口酒，諷刺道：“這就是皇室培養出來的氣度嗎？真是愚不成及，冇聽過坊間的土話嗎？會哭的孩子纔有奶吃。”
說像，不如說是一模一樣，獨一的辨彆就是夢裡的人是青年，而實際中的倒是少年。他不曉得他為甚麼會俄然做起這些奇奇特怪的夢，但既然此人奉上門來了，他天然也冇有拱手之理。
輕若飄羽，猶似感喟，映著阿誰平平平淡的笑卻清楚透出一股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