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帝聽他解釋,拿起羊皮卷,麵露欣喜。
天成帝持續道:“那代國公入宮見朕,不解劍,不膜拜,野心昭然若揭。朕垂垂年長,他看著朕的目光越來越不滿。朕不曉得他會忍到甚麼時候,莫說帝位,便是性命,也不見得能保全……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圖啊!”
最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朕會儘力的,還請大師奉告,如何聯絡他們。”
天成帝學他的模樣,在蒲團上坐好。
“若論算卦,老衲不見得比玄武山短長。”不知大師清算著案上的經籍,衰老的聲音漸漸說道,“想來陛下見老衲,也不是為了算卦。”
他雙掌合十,向不知大師伸謝:“朕若能複興楚室,定然封東知寺為國寺,賜福田祿米,令大師徒子徒孫皆能受益。”
天成帝看疇昔,怔了一下。
楊殊定睛看去,但見這位不知大師,已是耄耋之年,頭髮不消剃也掉得差未幾了,眉毛隻剩下那麼幾根,根根烏黑。
唐劭自不好搶在天成帝前頭,便由他們先行入內,見不知大師。
“大師……”
不知大師拿起那塊印章,在硯台裡沾了沾,緩緩將之印在白紙上。
“大師,那這印章又是何物?”天成帝迫不及待地問。
天成帝吹乾墨跡,謹慎疊起來,收進貼身衣物裡。
他雙手合十,哀告道:“大師,看在皇祖父的份上,求大師救我楚室!”
不知大師眼中暴露悲憫,終究長歎一聲,問道:“那陛下想要如何呢?”
不知大師垂下眼皮,不曉得在想甚麼。
不知大師沉默。
一點也不料外的成果。
而後跟從方丈分開。
一聲悠長感喟響起,老衲人說道:“老衲冇想到還能見陛下一麵,想來是太祖天子在天有靈。”
常正明趕緊合十行禮,對天成帝道:“聖上,容臣等開個小差。”
不知大師甚麼也冇說,提筆沾墨,將聯絡之法詳細地寫在一張白紙上,交給天成帝。
不知大師沉默很久,弄得天成帝七上八下,忐忑起來。
佛堂內再無旁人,不知大師踱到一旁,在抄經用的小書案前坐下。
天成帝的心機全在懷中兩件東西上麵,偶然多說甚麼。
“大師請說。”
不知大師說:“比那位楊公子還要短長的異能之士,他們遍及天下,人數未幾,卻個個都是人傑。此中有飽學之士,有玄門中人,更有江湖豪客,乃至有能夠藏著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