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乾甚麼?老夫上回已經分辯清楚了。這事最好冷著,大師都不當回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你越當回事,就越會出事!”
他在巷子裡拐來拐去,終究進了呂相府。
裴貴妃勉強穩住心神:“好,我曉得了。”又向他深揖一禮,“大恩不言謝。”
聽他囉囉嗦嗦先容完來源,寧休把東西一件件收出來,問:“你此次返來,還要出去嗎?離夏季可不遠了。”
寧休:“……”
他有些無法地歎了口氣:“我隻是隨便來坐坐,吃口肉,你如何也來了?趕上甚麼費事了,說吧!”
寧休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早嗎?”
“嗯。”朝中的事,瞞不了傅今,太子歸去還跟他抱怨了好久,以為天子偏袒楊殊,連那樣的流言都不當回事。
“大費事。”玄非的聲音傳來,“貴妃本日叫我入宮,那件事有變。”
“應是無誤。”
楊殊哈哈一笑,招手道:“師兄你來得恰好,我從胡人那邊弄了些奇奇特怪的東西,正籌算送給你。看,這是胡僧的秘藥,傳聞吃了能鍛骨,我還弄來了藥方。這個,彷彿是甚麼天音宮的樂譜,傳聞是西域那邊一個專修音波功的門派,你看看有冇有效。另有另有,你的劍彷彿不如何樣,我弄來了一大塊隕鐵,找個時候去鍛造一把新的吧……”
看著劉公公取出來的玉墜,裴貴妃目光一閃,笑道:“喲,還真是本宮丟的,比來掛記陛下,丟三落四的,倒是費事劉公公了。你也是,隨便叫小我送來就是了,還親身跑這一趟。”
傅今晃閒逛悠,又去汪記吃豬頭肉。
他目不斜視,在鄰座坐下,與傅今背對背,隻隔了一扇竹簾。
隨後樓梯踩響,穿戴常服的玄非上來了。
寧休在軍醫那邊忙了一早上,返來就瞧見他坐在那邊吹風喝茶,一臉春意。
裴貴妃毫無非常,歸去洗沐,睡下不提。
到了第二日,她卻頭疼起來,召了太醫來請脈,也看不出有甚麼非常。
……
說完一句,劉公公抬高聲音,嘴唇悄悄闔動:“您來的時候,暗部統領正在明光殿。”
傅今倒是慢悠悠坐到夜市時分,才帶著一肚子的鹵肉歸去。
過了一會兒,上麵響起一個清雅低柔的聲音:“來壺酒,隨便切些肉。”
她換回衣裳,出來見人:“劉公公,是陛下另有事情要叮嚀嗎?”
畫室裡隻剩他們二人。
貴妃向來曉得輕重,裡外通訊不易,如果不是大事,她不會冒著風險見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