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來硬的。

楊殊輕視地點了點,續道:“也怪不得你,西北這地界,冇多少油水能夠撈。本公子也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現在都在西北混飯吃,給你們留一口也成。說吧,你要如何分?”

宗銳點頭:“楊三公子,單單校場比拚就算了,演武的話,那就是我占你的便宜。你們楊家將是短長,但多年冇有掌軍,那裡比得了我們不時在疆場拚殺?兵戈的事,不是紙上談兵。”

他勉強跟上楊殊的思路,剛要持續說話,又被打斷了:“說到底,不就是看著本公子碗裡的肉饞了麼?你們宗家也就這點出息。”

聽他放了狠話,楊殊反倒坐了歸去,輕描淡寫地說:“早說不就好了,繞甚麼圈子?時候,地點,痛快說來。早點完事,本公子也好回高塘去。這大寒天的,出門輕易麼?”

宗銳卡了一下。他是認得楊殊,兩家祖上都是領兵起家的,但混到這一輩,一個是邊關守將,一個是紈絝公子,實在冇甚麼共同說話,統統的友情加到一起,也不過就是認得對方的臉。

宗銳胸口的火一下子燃了起來。都是年青人,那裡受得了激,當下道:“好!既然楊三公子如此要求,我再不該,豈不是孤負了你的美意?下一次演武在十天後,到時候見真章!”

他嘴角微提,目光輕視,一字一字地說:“先撩者賤!”

宗銳遊移地看著他:“不錯,莫非你想……”

是以,他對楊殊的體味,僅限於傳聞,完整冇想到,他的答覆會這麼匪賊……

明微從屋裡出來,問他:“為甚麼挑演武的時候?宗至公子說的不錯,他們兵戈多,這方麵必定占上風。”

楊殊嘲笑:“你們宗家的手都伸到本公子兜裡來了,還要衡量甚麼?就算這裡是統帥府又如何?拿下你,他們還敢亂動不成?”

話冇說完,楊殊猛地一拍桌案:“阿玄!”

楊殊斜疇昔一眼:“你這是瞧不起本公子?”

宗銳想定,開口說道:“楊三公子現在隻是個馬監,雁山的盜匪,可不關你們的事。”

“……”宗銳連連吸氣,咬牙切齒,“時候隨便,地點你挑,我既占了主場的便宜,其他的都由楊三公子決定!”

他是真冇推測楊殊這麼光棍。

可這話他又冇法駁歸去,宗銳隻得連連深呼吸,咬牙認了這頂匪賊帽子,說道:“據小將所知,楊三公子此來西北,不過帶了三十多名親衛,到了高塘才又收攏了很多賊匪,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兩三百人能用。這小我數實在太少,剿匪還是量力而行的好。實在你們好好運營高塘,所獲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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