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問:“公子,不再等一等嗎?說不定另有人來送行。”
安王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顫抖。
真抱愧,還真看不出來。
安王不想就這麼算了,抬眼一瞧,就見這些家將身穿戰甲,揹負弓、腰挎刀,個個殺氣騰騰,不由縮了縮脖子。
下一刻,安王慘叫一聲:“啊!”
三十多匹戰馬,保護著七八輛大車,寂靜地分開博陵侯府,向西門駛去。
“啊,對了!本王探聽過了,那位女人姓明是不是?國子監司業紀書的外甥女,和他家次子有婚約。唉,那樣的身材麵貌,嫁一個承事郎的確暴殄天物。”
“以是?”
雷鴻正和守城軍官說話,看到他們,灑然一笑,大步走過來:“總算冇有錯過。楊公子,下官奉蔣大人之命,特來送行。”
娘啊!他還不想死!
守城軍官在背麵看著,感慨道:“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端交。”側頭說,“蔣大人真是個懷舊重情的君子,想必聖上會很歡暢的。”
博陵侯府的家將,隻要親信中的親信,纔會姓楊。他們和楊家是一體的,斷冇有分開楊家轉投彆人的事理。
出乎料想,安王竟然來送行。
算了算了,當年姑父姑母縱橫疆場,楊家的人是真的不好惹……
他們爭了十幾年,他冇少被楊殊黑。但那不過告告黑狀,仗著武力欺負欺負他,讓他摔個跤甚麼的。
皇城司無處不在,城門如何會冇人呢?
“解纜!”
“楊三,你行李挺多的啊!”安王吐出花生殼,有幾點碎片濺落在大車上。
明女人……真的不來了嗎?
楊殊正在給馬喂豆子的手愣住了。
安王又漫步了兩步,看著批示仆婦往車裡裝東西的阿綰,笑眯眯:“阿綰mm,又標緻了啊!西北阿誰處所風沙大,你要跟疇昔,冇過量久皮膚就會變粗,很快就會變成黑婆子,不如留下來?本王必然好好照顧你!”
楊殊曉得他說的是誰,但他不籌辦等了。
“雷大人!”
楊家的家將們扔下安王侍衛,齊齊上馬。
可他退一步,楊殊就進一步,兩人一起衝疇昔,直到他被死死按在牆上。
東寧同業一起,厥後又數次合作,家將們與雷鴻這些官差都是熟諳的,見主子不反對,便都下了馬,紛繁過來喝這一碗送行酒。
安王撩不到他,很冇成心機。俄然想起秋獵時那女人……
說完這句,他鬆開手。
“殿下!”安王的侍衛倉猝搶上來,想要救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