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楊殊,就彷彿豎起一身刺的刺蝟,目光帶著幾分凶惡,盯著寧休。
一刻鐘後,他們進了這間宅子,打發走閒雜人等,擺出秉燭夜談的模樣。
“女人,到你了。”寧休看著她,“你是何身份?為何與我傳承類似?”
“你到底是甚麼人?”
寧休聽著他們說話,眉頭略微一動,出聲:“女人,你究竟是甚麼人?”
寧休回道:“本門端方確切如此。便是收再多的弟子,隻要一人得傳衣缽。我與小師弟同為先師弟子,但隻要我的門徒,能夠傳承下去。小師弟如果再收徒,不算在我派之列。”
“是。”
明微盯著他,神情變幻。
“……”
她想了想,向楊殊揚了揚下巴:“你不是喊他小師弟嗎?為何又說一脈單傳?”
明微搖了點頭,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不然,我能夠跟你們耗一早晨。”寧休當真隧道,“就是這麼一來,被彆人瞥見,怕你有費事。”
寧休淡淡道:“她身份可疑,你身邊有這麼小我,我不放心。”
明微揚了揚眉,問楊殊:“我先前不是托你探聽他的身份嗎?你為何跟我裝不曉得?”
比如她,師父有兩名弟子,她和小師弟。到學成之時,師父會擇一傳下命師令符。再有下一代,隻要她的弟子,能夠算本門弟子。
楊殊就嘲笑:“她是我的人!行了吧?不是承諾幫我查我爹的事,從速去查啊!揪著她做甚麼?”
寧休麵不改色:“冇有,先師確切號南柯,隻是他很少閃現武功,旁人便是碰到,多數也不會在乎。”
兩人同時開口,說出來的倒是截然相反的話。
明微在心中一歎,說道:“先生情願一談,求之不得。”說罷,拉了拉楊殊的衣袖,低聲說,“我表哥還鄙人麵,你不想讓他看笑話吧?”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掠而起,劍光閃動,直刺而來。
楊殊怒道:“我為甚麼要跟你說?”
她本也冇想過,能一向瞞下去,隻是對方這麼乾脆來偷襲,出乎她的料想。
明微回身,笑著見禮:“寧先生,你不是認出來了嗎?”
楊殊無話可說,他現在悔怨了,先前為甚麼要給他好神采看?就應當把他趕出去都城纔對!
明微毫不遊移:“你說實話,我便也說實話。”
明微的手覆在茶杯,悄悄轉動著,笑道:“那麼,寧先肇究竟是甚麼人呢?實不相瞞,七夕那日,我便發覺先生之琴音與我類似,對先生的來源也是獵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