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有假?”文如憤恚極了,“她都躺倒了!你還抵賴。”
孫蔚膽量小但不胡塗,這個新來的同窗,不是個好惹的。
秀山書院的少年們圍攏過來。
看到明微過來,她更是尖叫一聲,吃緊後退。
學正將眉一軒:“甚麼叫不曉得該如何說?本相是甚麼就說甚麼!”
明微瞟了一眼,腳下一撥,一顆石子飛起。
明微就道:“先生您看,孫齋長也被嚇到了。方纔那模樣,實在太嚇人了,彷彿她們個人發臆症似的。”
裙子拌腳,四周又都是花草,孫蔚踉蹌了一下,顛仆在地。
趴在牆上的紀小五道:“看看你,把人家嚇成甚麼樣了,還敢說冇打鬥。”
學正也是如許想的。彆的事都好說,但有個門生被咬傷了,這是明擺著的。
前頭說得還像話,這確切像是文家姐妹乾得出來的事。但前麵是甚麼鬼?附身?亂七八糟的!
明微冇理睬他,隻問孫蔚:“她們打過你?”
孫蔚伸脫手臂,擋在臉前,無措地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哎呀!”紀小五額上一痛,身子後仰,立馬趴不住了,從牆頭摔下去。
明微便暴露無法的模樣:“那門生也隻能說了……就在剛纔,門生在校場活動筋骨,孫齋長俄然喊我來,說是有事找我……”
孫蔚神采都嚇白了,冒死地點頭。
“你胡說!”文如喊道,“甚麼個人發臆症,這類話能信嗎?柳珍兒還躺著呢,你賴得掉嗎?”
柳珍兒也是一臉莫名其妙:“我,我不曉得……”
這時,卻聽明微看著內裡,暴露驚奇的神采:“那不是柳蜜斯嗎?”
陳學諭想著她第一天來上學,又柔聲道:“你好好說。如果不是你的錯,學正也會為你做主的。”
校場那邊,快步走來很多人。除了先前聚眾打鬥的少女,另有幾位一臉嚴厲的先生,和披甲掛刀的女兵。
學正擰起眉頭。
明微俯身看著她,笑吟吟:“齋長,你會為我做證的吧?”
陳學諭剛纔被嚇得夠嗆,便也出聲:“明微,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學正在這裡,你要老誠懇實答覆,真的傷了人,可不是開打趣的!”
“不肯嗎?”
“對!我們都看到你放蛇出來。柳姐姐都被咬了,鐵證如山!”
明微看看孫蔚,又看看文如她們,暴露難堪的神采:“門生、門生不曉得該如何說……”
“噓!”紀小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顧不得疼痛的額頭,趴到牆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