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閉上眼,老淚縱橫:“冤孽!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竟不知你們一個個如此無君無父!”
“你們能,你們太能了!”明老夫人緩過氣來,壓著聲音罵他,“這麼多年,把我瞞得死死的,還覺得除了老六阿誰不爭氣的,個個都出息。是啊,你們出息,太出息了!這類事也敢想!如果你爹還在,不打斷你的腿!”
看到他過來,明老夫人睜了睜眼,服侍的丫環仆婦們便退下了。
二老爺回到小院,那邊親信來報:“阿綰女人分開了。”
明老夫人道:“老三媳婦的死訊傳去都城,紀家必定會來人。到時候,你們就讓小七隨她孃舅走吧!”
“便是如此,你們為何要去逼迫老三媳婦?這般疏忽倫常之事,你們如何做得出來?咱家莫非買不起一個美人嗎?”
而後轉開臉,不想與他搭話的模樣。
……
“母親,母親!”二老爺一看不好,忙去撫她胸口,卻被明老夫人一把推開。
“你、你……”明老夫人驚得不輕,顫抖的手指著他,竟說不出話來。
“這大齊江山有我明家的功績!”二老爺壓著聲音,卻寸步不讓,“祖父為他耗儘平生心血,父親和二叔也是早早為他馳驅辛苦。他憑甚麼因為一個小錯,就叫祖父一世賢明毀於一旦,叫父親鬱鬱而終?”
二老爺道:“何為君?他翻臉無情,算得有道明君嗎?”
“她臨走前可有說甚麼?”
“是。”
明老夫人眼淚漣漣,指著二老爺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狐疑。”他說,“當初不是冇給她招過魂,可還是冇治好她。如何病了一場,俄然就好了?還懂些奇奇特怪的東西。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屋子裡靜悄悄的,並冇有人答覆他。
“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來生不管你要報冤報仇,我都認。”
明老夫人靠在床頭,氣得直抹淚:“你如何敢如許想?你祖父是本身做了錯事,再加上身材被丹藥蝕壞了,纔會歸天的。為保全你祖父的麵子,先皇都冇有究查!你如何就敢如許不敬!”
明老夫人見他如此,更加絕望。
“算了算了,你彆說了,”明老夫人打斷他的話,“這些事,彆說來汙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