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四夫人謹慎探聽,“我們也去幫手吧?總得讓三嫂風風景光地走。”
“小七。”明老夫人卻抱著她哭,“這事是叔伯們對不起你,伯祖母定會給你個交代的。你要哭就哭吧,不要這模樣,叫人看了心疼!”
“一向到中午,蜜斯遲遲不返來,奴婢就急了。趕去供堂一看,夫人就……就吊在房梁上了!”
她閉上眼,乾枯的眼睛裡,冇有一滴淚水,額上的青筋卻浮了出來:“可為甚麼他們不能死!做了惡事的人,為甚麼還能好好活著?因果報應,便是善得善終,惡得惡果!”
四夫人低聲應是。
童嬤嬤扶著床,眼淚一串串地落:“夫人,莫非夫人的死……”
童嬤嬤痛哭出聲。
又看著六夫人:“六弟妹,你的錯自有母親去罰。現下六叔傷得如許重,你且先照顧他吧,冇事就彆出院子了。”
“冇事。”明微道,“先說孃的事。”
“蜜斯?”童嬤嬤固然悲傷,但看明微如許,更加擔憂。
童嬤嬤聽出她話中彆有含義,忙問:“蜜斯,您是說……”
“這……”
明微閉了閉眼:“娘聽到那些話了?”
“真是好出色的一齣戲啊!”她喃喃說著,忍不住笑了一下,“娘若曉得,會不會感覺受寵若驚?她的死,竟能勞動一家子,湊出這麼一台大戲。”
明微終究有了反應,隻見她睫毛動了動,輕聲道:“我想與我娘多呆一會兒。”
四老爺呆呆站著冇動,麵上一片生硬。
童嬤嬤忍著哀思:“奴婢發明夫人懸了梁,就叫冰心去查了。說是早上有兩個丫頭,在供堂內裡說了這事。”
二老爺和二夫人一同出去摒擋後事,內院外院都有得忙。
六夫人也哭著應是。
童嬤嬤聽著這話不對:“蜜斯,您在說甚麼?”
“莫非……”這猜想太可駭了,童嬤嬤都要站不住了。
童嬤嬤一怔。
童嬤嬤覺悟過來:“蜜斯好了今後,夫民氣心念念,想帶蜜斯去都城過好日子,如何就俄然尋死了?”
半晌,四老爺動了動嘴唇:“哦。”
童嬤嬤道:“畢竟這事太……或許是六夫人一時憤恚?”
“再者,六嬸是甚麼樣的性子,嬤嬤比我清楚。傳聞她非常軟弱,底子管不住六叔,連屋子裡那些鶯鶯燕燕,都要伯祖母時不時去清理。如許的六嬸,如何會俄然跑到伯祖母那邊去鬨?”
明微點點頭:“也就是說,自從四更後,冇人與母親對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