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他慢聲說道:“明天玩點不一樣的。我們每人手裡都有一朵絹花,本身在這些美人裡挑一個送了。誰得了花,誰就是你的人,接下來的遊戲就代表你。”
明微看疇昔。這位年紀比楊公子略小一些,麵上還帶著少年人的青嫩,但那浪蕩公子的氣質,已經非常諳練了。
薑湛跟著大笑:“表哥,叫你留他下來,絕望了吧?”
“不如三公子先選?”
楊公子頓了一下,俄然大笑起來。
微沉的嗓音,有一種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的意氣風騷,每個調子從口中吐出,好似玉珠滾落。
並不是生這些浪蕩公子的氣。她暮年隨師父浪跡江湖,也曾是貴爵座上客,當時禮崩樂壞,玩得比這還要過分。見很多了,她對這些人隻要鄙薄。
雷鴻硬梆梆地:“不知。”
楊公子把玩動手中的芙蓉花:“我無妨,選誰都一樣。”
旁人不知他的態度,隻得跟著陪笑。
他神采漲紅,帶著三分難堪,三分不安,殘剩的便是壓抑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