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有話好說,彆衝動。”周文母親倉猝勸道,她是被電話叫過來的,剛坐下就迎來劈臉蓋臉一頓罵,頭都暈了。
劉曉錚氣勢洶洶的說:“爸,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他當縣長,咱家占了一分錢的便宜麼?人家往家裡送錢,他不讓姐姐收,人家給我安排的廉租房,他傳聞了還不歡暢,人家縣處級的乾部,哪個不是住著江景豪華小區,幾百平方的大屋子,再看看姐姐家,還是本來阿誰八十平米的破屋子,周文他就是個白眼狼,他當再大的官,咱家也撈不到好處。”
周文卻不一樣,三十出頭的年紀對於男人來講那是風華正茂,何況還是縣處級的乾部,仳離以後那就是標準的鑽石王老五,甚麼樣的女孩找不到啊。
老太太說:“事到現在你提阿誰成心機麼,周文在內裡養小的,他還是人麼,他如果不給咱曉靜賠罪報歉,這事兒毫不能拉倒。”
“大縣長,用飯了麼?明天我和同事們去吃的海底撈,可逗了,有個朋友說想吃肯德基,阿誰辦事員竟然真的跑去買了一份……”
周文是單親家庭,父親是廠裡的司機,因車禍歸天,母親是廠辦托兒所的保育員,含辛茹苦把周文拉扯大,為了給兒子買婚房,老母親把屋子賣掉,一輩子的積儲全拿了出來,劉曉靜一句不肯意和婆婆同住,母親就冷靜在內裡租了個小平房,平時也不敢來打攪兒子兒媳,偶然候想孫子了,就給兒子打個電話,還怕讓兒媳婦曉得。
劉副書記說:“仳離事大,要考慮清楚,周文年紀悄悄就是縣處級,將來還能夠持續往上走的。”
俄然大門開了,周文呈現在門口,神采烏青。
俄然手機響了,周文還覺得是家裡打來的,深吸一口氣正籌辦應對,卻發明是白娜的號碼。
劉曉靜她媽插言道:“親家母,不是我說你,你如何教兒子的,我們家待他不薄啊,當初他一窮二白,啥也冇有,我們把閨女嫁給他,也冇希冀享甚麼福,就是看這孩子誠懇,本分,哪曉得是個白眼狼!你兒子的知己都被狗吃了,揹著曉靜在內裡勾三搭四,他還是人麼!”
“都給我住嘴!”老頭子俄然發飆,到底是當過晨光廠副書記的人,虎老餘威在,大師頓時不敢說話了。
“你!”劉曉錚捂著發麻的腮幫子,震驚的看著縣長姐夫,硬是不敢還手。
……
天已經黑了,周文還在內裡一小我閒逛,街上的霓虹燈閃動,喧嘩的人群從身邊顛末,他走過一條條街道,來到江灘的長椅上坐下,肚子裡咕咕叫,但是身上冇有一分錢,遐想當年,一家三口在江灘公園玩耍玩耍的景象,竟有彷彿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