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伸出一隻小爪子扒著屠三刀的衣衿,小腦袋從他懷裡探了出來,本來聽著踢踢踏踏的馬蹄聲感覺好玩,想出來透透氣趁便看看小風景甚麼的的,誰曉得剛出來就被漫天灰塵給嗆得打了個噴嚏,然後便哼哼唧唧地縮著腦袋鑽歸去了。
他看屠三刀的神采彷彿很嫌棄,又解釋道,“昨日有一匹馬吃草的時候腦袋撞在馬廄上受傷了,隻好讓小馬駒來頂替。”
冬爺氣得一顫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最恨有人說他老了,年紀大如何了,他的身材實在比有些小夥子還強健的好嗎!
“你……”你纔是仆,你百口都是仆!本來是想這麼罵的,但冬爺畢竟是長輩,燕三還是有分寸的,最後也隻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罷了。
“……”
手中牽著的小馬駒也用力掙紮著想去前麵找本身哥哥,要不是屠三刀用力拽著韁繩估計它早已經撒歡跑冇影兒了。
燕三又瞥了景珅一眼,將手中的承擔遞了疇昔,她想著景珅固然偶然候愛欺負她,但還算是一個有知己的男人,應當不會讓她一個弱女子給他乾這類力量活。
冬爺捋了捋鬍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道:“他是主你是仆,你不拿誰拿?”
可景珅對著她挑了挑眉說:“我是主子。”
臨走的時候大師將他們一行人送到山莊外,燕三和景珅一一貫世人告彆。
齊叔指了指景珅的坐騎道:“殿下的那匹,估計是小馬駒的哥哥,小馬駒去哪兒都愛跟著它。”
燕三乖乖點頭:“徒兒曉得了。”
屠三刀的神采頓時很出色,他瞥了一眼景珅那匹棕色大馬,眼神又戀慕又哀怨。這真的是兄弟倆嗎,不同也太大了吧?
她瞪大了眼看看沉甸甸的包裹又看看冬爺:“為甚麼是我拿?”中間不是站著一個大男人呢嘛,為毛不消!何況她本身還揹著一個大承擔呢好嗎!
燕三天然要同去,屠三刀也非常自發地跟在她前麵。燕三瞟了一眼他懷裡鼓鼓囊囊的一團:“你肯定要帶著你兒子去?”
“纔不!”燕三撇頭,“最標緻的才合適我!”
景珅還冇說話呢就聽冬爺大喝一聲:“猖獗!”燕三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承擔給扔了。
燕三看著他小小的背影,鼻頭一酸,眼睛就紅了。
燕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輪到冬爺的時候,燕三躊躇著到底要不要上去給他個擁抱,還冇等她糾結完,冬爺就拿出來一個看著相稱豐富的大包裹:“這內裡有一些應急藥物,你們帶在身上,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