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著蘇硯的吼怒聲一同響起的另有一陣鋒利鷹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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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讓你認清一些究竟罷了,比如說……”他不疾不徐地持續道:“由始至終,婁閣獨一愛著的人就隻要鐘離苒,他之以是會叛變師門也是為了替鐘離苒求解藥,在他眼中,你不過就是一枚還挺好用的棋子。”
“……你閉嘴!”
像如許的論調不斷於耳,他們的潛台詞不過就是——冇有需求為了個保護去冒險。
唯獨李無恙和爾鶴保持著沉默,蘇硯有多怕死他們都曉得,一個怕死的人是不會有這類獵奇心的;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一時腦抽又或者不下心按到那塊磚,她也必然會叫他們,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
當作色還很新,絕對不是製作墓道的那些人留下的,李無恙輕撫了下那塊磚,指尖上感染了很多磚屑,可見這是纔剛被人刻上去的。
當她發覺到這個暗號的時候,統統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跟祁太祖的棺槨死磕,目睹李無恙他們並冇有重視她,她深吸了口氣,縱身躍入了構造門前麵的那一片烏黑中。
空漠天然不會乖乖聽話,他的話音仍在持續,越來越刺耳,“話說返來,你也不冤,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是這裡。”她舉步走到墓室的南邊,將耳朵貼在牆上,“南邊彷彿另有一間房間,能夠是真正的墓室。”
“嗬……”黑暗中傳來一道嘲笑聲,緊跟著是訕訕的話音,“就這點本事虧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不輕易。”
清楚是一張漂亮溫潤的臉,連嘴角笑意都似水般柔嫩,卻透著股彷彿來自天國般的寒意。
冇多久後……
“王爺真是宅心仁厚,一個保護的存亡都那麼在乎。”
——啪。
“這裡必定有構造,大師分頭找找。”五刹門的弟子說出告終論,領著同門師兄弟轉頭搜尋了起來。
竟然單獨闖到這門背麵去,這實在不像蘇硯會乾出來的事,除非她很清楚這暗號是甚麼意義、也很清楚是誰留下的……
“你來這裡做甚麼?”蘇硯目不轉睛地逼視著他,詰責。
“啊啊啊啊啊啊……”她撕心裂肺地喊開了。
空漠漫不經心腸瞥了眼抵在喉口的劍鋒,冷哼道:“殺你何必用劍。”
正所謂體貼則亂,眼看他失了平靜,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的確恨不得把麵前那堵牆拆了,五刹門的弟子從速上前勸止,“王爺,你先沉著下來,好好想想你最後一次見到那位小兄弟是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