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素一怔笑道：“含煙我實在已是待罪之身你卻多次悄悄來看望我。有這份交誼在另有甚麼話講不得？”
掌櫃的行動快極抓起一碟包子就擋在了麵前。
“含煙師姐美嗎？”
含煙頓了一頓似是躊躇不定半天賦忽而輕歎一聲道：“師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虛玄真人看在眼裡長眉微微顫抖了一下旋即麵如沉水全然無波。他撫著長鬚娓娓勸道：“吟風啊非論你宿世有何人緣這一世你老是生在青墟長在青墟一身道行溯源而上也是出自兩位先祖。宿世之是以生之果你雖不拜凡俗眾生但是飲水思源兩位祖師但是值得你一拜？”
虛玄真人當即喜上眉梢嗬嗬笑道：“本來我青墟宮最重端方祖製非論何時何地祖法禮數皆不成廢。不過你是例外既然已拜過了祖師已可算是青靈真人的再世弟子。而後在青墟宮中連我在內你不必膜拜任何人。青墟全宮各處你皆可去得。”
懷素怔怔立著早有一滴淚珠滑落她卻渾然不覺隻是道：“那……我該如何辦？”
懷素似是幽幽歎了一口氣竟緩緩解衣寬帶半晌後一個玉琢般的身材已儘展在含煙之前。月色如水灑在她如絲如緞的肌膚上似也緩緩生出一層輕煙那如畫女子就此若籠上一層輕紗掩映迷離處更增了三分驚心動魄。
含煙答道：“客歲事考時他剛入太清真聖之境。”
不管是福是禍該來的總會來的卦象卜得再多到頭來也是無用。
回想前事紀若塵不由黯然。看來這掌櫃佳耦終還是未能逃過店毀人亡的大劫。
懷素見含煙躊躇苦笑一下道：“有甚麼話你但講無妨。”
含煙欲言又止很久方悄悄一歎道：“此事乃逆勢而為含煙也隻是一介凡塵女子該如何辦我也不知。”
虛玄真人又從懷中取出四冊古卷交與吟風道：“這是青靈真人昇仙後所留《上皇金錄》四卷。你既與青靈真人有緣且拿去自行參詳吧。如有疑問固然來找我。你先在這裡呆著此次天雷災害非小你的事情也得向諸長老真人交代一下我先去安排一會自會來接你。”
紀若塵凝睇漫天飛雪耳聽吼怒罡風深深吸了一口氣任那浸骨寒意在胸中漸漸分散。
含煙手中提著一個小小食盒款款行到幾前將食盒中三碟小菜一壺烈酒擺在了幾上道：“師姐這都是含煙的技術你嚐嚐吧。”
懷素聞聽之下身子悄悄一顫然火線道：“好快已經是十一月了。本來……我已在這裡呆了大半年了。唉自我在這寒露殿麵壁清修當初的那些姐妹一個都未曾來過。我們本無多少情分反而是你總來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