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過了東西，周馳莘又發起逛逛。
程敟愧對於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隔了幾十秒，纔開口說了句好久不見。
關於施啓安和駱姣的事兒周馳莘多少是曉得些的，當然也曉得駱姣被他坑害得很慘。程敟會問起這事兒來他並不驚奇，沉吟了一下，說道：“是有這說法，但是不是真的我還不太清楚。傳聞是有人想要保他，無風不起浪，你曉得的。”
周馳莘淡淡的笑笑，說道：“你冇甚麼對不起我的，為甚麼要說對不起？”他說完稍稍的頓了頓，接著又說道：“如果是為了和我二哥的事兒，就更不消和我報歉了。那是你的私事，你有自在挑選說還是不說。”
她本覺得施啓安會在裡邊兒呆上好些年的，卻冇想到他竟那麼神通泛博，竟然那麼快就有人撈他出來，這讓人如何甘心？報應這個詞，偶然候真像是個笑話。這天下上活得好的人，常常是那些不擇手腕的。
程敟誰都能回絕，唯獨冇法回絕他。兩人在一家西餐廳見麵，她到時周馳莘早已經到了，正靠在窗邊抽著煙。
程敟冇想到他竟會提到這事兒，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答覆：“冇如何回事。”她驚駭周馳莘還會持續問下去，不等他開口，就故作輕鬆的又接著說道：“你曉得的，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天下的人。”
老駱他們歸去一個禮拜，程敟便接到了梁崢的電話，奉告她駱姣已經在接管醫治。她的煩悶症又發作了。
他那麼說，程敟反倒是找不到說的。因而氛圍沉默了下來。
程敟苦笑著搖點頭，說道：“很不好，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周馳莘隨後又問起了她現在的事情來，她這下倒是一一的都答覆了。
她記得徐晨曾說過施啓安出世淺顯，她不曉得在這時候誰會肯費錢花精力將他撈出來。她沉默著冇有說話，隔了會兒後到底還是厚著臉皮的又問道：“你曉得他背後的人是誰嗎？”
程敟不在濟城，找不到合適的人探聽施啓安的動靜。現在周馳莘在這兒，這無疑是一很好的機遇，她躊躇了一下，開口問道：“我能夠問你一件事嗎？”
夏天的夜晚總少不了出來遛彎的人，兩人走了一會兒，程敟才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對不起。”
“我傳聞……施啓安會提早出獄，這是真的嗎？”
程敟想問她此次煩悶症的發作是不是和施啓安有關，但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未問出口，這個名字，在駱家是忌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