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淡心中格登一聲。這很不對勁。
法雲點點頭,雙手合十:“女人這一起定是辛苦了。”
究竟果然不出她所料,纔沒走到半山腰,他們都累得氣喘籲籲,最後還是把長劍當拄杖走上去的。
按著戲文的套路,這接下來的一出應當就是樓台相會訴說衷腸。顏淡不由想,法雲之前看到南昭就暴露那一副神采,然後感慨甚麼十六年不十六年的,莫非南昭實在是法雲的兒子?不過法雲不必說是洛月人,那麼南昭不是成了私生子?
南昭俄然神采發白,像是一口氣噎著,聲音越來越低:“快、快滿十六了……”
房中香氣漸濃,顏淡將白木香從水盆中取出,想找個處所晾晾乾。排闥出去,但見夜幕已深,天涯有幾顆極稀少的星子,連玉輪都冇有,她便順手把沉香放在窗台上。
“聽水荇說會在浮雲寺裡借住一宿,翌日一早返來。”
南昭也拱手為禮:“是我們叨擾了。”
法雲昂首看天,喃喃道:“南昭、南昭……轉眼都這麼大了啊……”他俄然回過神來,一把捏住南昭的肩,微微低頭問:“南昭,你本年多大?”
那小我重新到尾都是捏著嗓子說話,既嬌且柔,讓她有點消受不了。
南昭固然有些驚奇,還是低著頭道:“我叫南昭。”
顏淡被這誦經聲念得頭疼欲裂,生了畏縮之心,正要漸漸今後挪,隻聽房內傳來法雲低低的聲音:“你公然來了。”
方外一浮雲,遂有寺名浮雲。
南昭搖點頭,神采煞白:“見是冇見過……不過,我瞥見他眉心那顆痣,感覺很眼熟,好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