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女人，你好美意再給我一個？”豹子垂涎地盯著蒸籠。
“船已經離了岸了，如果把人扔到水裡讓他遊歸去多不幸。對不對，豹子？”
豹子就著她的手一口把燒賣咬下，嚼了幾下：“很好，這個也冇得說。”
豹子小聲問：“你也這麼怕他？”
隻是為了應景，端五節的粽子還是要吃的。
顏淡又夾出一個燒賣，吹了吹熱氣，送到他嘴邊：“來，謹慎燙……”
餘墨抬手一捏她的鼻尖，輕喟道：“顏淡，你甚麼時候能把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弊端改一改？”
餘墨把摺扇在手心一頓，淡淡道：“那就橘子罷。”
餘墨放下書，顏淡當即把飯菜端上矮桌，脫手為他佈菜：“山主，你喜好吃甚麼餡的粽子？甜的還是鹹的？”
顏淡頓時感覺很掛不住麵子，微微嘟著嘴：“我纔不會哭呢。”
顏淡盛了一碗餃子推到餘墨麵前，又轉過甚看著他，緩緩沉下臉：“你彷彿很驚駭……莫非是我長得很可駭，嚇到你了？”
顏淡嗯了一聲，喃喃道：“是端五啊……”
顏淡翻開蒸籠一角，夾出一個熱氣騰騰的燒賣：“來，嚐嚐這個。”
豹子打了寒噤，不說話了。
餘墨看著她，緩顏笑了，笑意如南風拂麵：“還好。”
豹子掰動手指算了一會兒：“明天是蒲月初三，蒲月初五是端五節啊。”
豹子趕緊點頭。
但見餘墨渡近了，伸手抓住那孩童。那孩童撲騰幾下，竟然纏住了餘墨的手臂，死抱著不放。餘墨潔淨利落地一掌把這孩子劈昏，往岸邊拖。顏淡看著他這一下，感覺本身頸後也開端痛起來。兩人上了岸，還冇如何站穩，就見一名農家女子便撲了上來，抓住餘墨的手：“多謝公子救了我弟弟，公子大恩大德冇齒難忘……”她鬆開抓著餘墨的手，又一把將那孩童搶過來，重重地打了幾下：“讓你玩皮，讓你下水去玩……你就是不肯聽話……”那孩童本來被餘墨劈昏的，竟然一下子就被他家姊姊打醒，哭號震天。
餘墨低聲道：“過兩日便是端五，我們隻怕是來不及趕回鋣闌山境，你捱得住麼？”顏淡不甚在乎：“那是，我也不是第一回過端五了。”
顏淡嫣然道：“那明天換燒賣好不好？我吃過味道最好的是在桐城，也不曉得能不能做出那種味兒來。”
豹子絕望地閉上了眼。
顏淡點點頭：“我也感覺鹹的好。”
顏淡立即轉頭看著他。餘墨淡淡道：“我看你本日也鬨夠了。”顏淡靈巧地點點頭，把油燈挪到合適的位置：“山主，你是要看書了罷？我不會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