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暗道不妙,但畢竟不信吳相真能招出五猖雄師來,略一遊移,錯過了逃脫的最好機會。
那符紙在空中迴旋一圈,又蓋在了吳相臉上。
陳空透過他們的頭盔,細心打量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寒氣。這些五猖兵的麵龐極怪,是正凡人麵龐的三倍長,皮膚呈深藍色,模糊散著寒光。縱是隆冬,還是寒氣逼人。
當時陳空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吳相卻已經哈哈大笑道:“陳痞子,本日讓你見見吳爺的手腕”
吳相手一碰到符紙,頓時心下大定。他又恐失了良機,因而顧不得滿臉鮮血,顧不得長劍在身,更顧不得此舉會讓陳空火上添油。他躺在地上,將身子一側,手臂一甩,便將尻縫中的符紙朝陳空扔去。還不忘按著怪人所說,大大喊了一聲“喝!”
以江湖之大,玄門之廣,這類罕見金屬也隻陽炎前掌門錢律得過少量。佛門承錢律相贈,也算是有了一星半點。佛門長老準提僧隻用了一絲特異金屬,便打造了閻浮提陰陽刀,冠絕玄門,惹得江湖上大家眼紅,乃至於巧取豪奪,明搶暗盜,掀起好一陣腥風血雨。
吳相認識逐步恍惚,暗想此番定要被陳空活活打死。在他即將昏倒之際,俄然想起一事來。
吳相雖不知這怪人來源,但現在卻當真是有著生命傷害。吳相表麵粗暴,心機卻也很多,那日他得了怪人贈送的五猖兵馬符,唯恐丟失,是以不時夾在尻縫當中,蓋在**之上。現在他福誠意靈,求生之慾分外暢旺,一邊挨著陳空毒打,一邊用左手奮力向本身的股縫中摳去。
過後陳空曾和筆者有過一次,促膝長談。他說他生性傲岸,從未服過甚麼人,但他此生當代最佩服的人便是吳相。當然這是後話了。
行軍聲倏忽而至,遠方滾滾煙塵向著三寶古鎮覆蓋而來。煙塵中陳空已然見到遮天蔽日的五猖兵馬。
這隊五猖兵馬早已不是吳相之前所招的殘屍枯骨,而是個個盔甲鋥亮,大家刀劍鋒利。不遠處乃至另有騎著黑馬的馬隊,伴著煙塵奔馳。
陳空心中大震,他對這些刀刃的光彩亮光竟極其熟諳。本來鍛造五猖兵馬兵器的金屬,也恰是鍛造閻浮提短刀的金屬!這罕見金屬光芒極其特異,是以陳空一望便知。
陳空正要喝罵,忽覺石板路不竭閒逛,彷彿地動普通。接著不遠處雷聲滾滾,六合間隆隆一片。
陳空見狀,雖是暴怒之時,也是一愣,心中暗道:“我怎的脫手又冇輕冇重的?這吳相定是被我打傻了,不然這當口兒如何摳起本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