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縮在吳相身後的始作俑者花弄玄,卻公理凜然般躍了出來,滿口仁義品德,將僅存的老婦救了下來。花弄玄本就是雪山派的掌門,便將她支出門牆,稱呼她為貓婆。
那貓臉老婦瞪著浮泛的雙眼打量著白露,俄然伸出衰老而油膩的手指,叮地一聲,竄出十根尖尖長長的手指來。
一向以來都有傳聞,說新死之人停屍之時,如有貓兒從屍身上超出,這屍身便會屍變。變成有一副貓兒臉的殭屍。
貓婆仍掐著她的脖子,側身一翻便騎在了她的背上。咬牙忍著腿部斷骨之痛喊道:“跑,快跑。”
吳相雖轉動不得,卻餘威猶在,貓婆回想起他手持巨樹將本身丈夫,兒子,以及一乾至好老友殺得屍橫各處的場景,更是瑟瑟顫栗,不敢上前。
吳相現在全然不顧本身傷勢,身材像弓手的箭矢普通射向貓婆。去勢就如此時的雨夜驚雷普通迅猛。
貓婆倉猝舍開白露,向外挪了一步。但畢竟快不過吳相,被他一頭撞在腿上。
誰知吳相這顆禿頂又滑又硬,貓婆的對勁絕技打在上麵,真是一絲劃痕也無。她自是嚇得惶恐失措,腦中又現齣兒子肚破腸流的景象。趕緊吃緊爬起,想要擇路而逃。卻發明吳相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彷彿再也冇法轉動。但她實在是怕得很了,抓著白露,單腳蹦跳著逃的緩慢。
這貓婆不敢把吳相一爪斃了,又見他較著是對白露非常鐘情,便拉著白露的頭髮,拖拽著去了。
花弄玄言語教唆幾句,吳相便一馬搶先,倒拔一棵參天古樹,將一室貓臉兒人打得肚破腸流。
這顆經年累月沉浸練習的禿頂,撞在貓婆的腿骨上,頓時又是哢擦一聲――此次倒是貓婆的腿骨生生斷裂了。她即將顛仆時終究對吳相出了手,五隻尖爪擊在吳相的禿頂上。
貓婆對吳相毫不睬會,重又抬起手爪,要揮出第二擊。
吳相那亮光照人的禿頂並非剃頭師所剪,而是自小苦練少林鐵頭功而至。這鐵頭功練到頂尖兒上,頭頂便一絲不生了。
單腳跳畢竟比吳相在地上扭動匍匐動快,貓婆不一會兒便拖拽著白露逃到了大宅門口。她見環境稍緩,一掌控住白露頎長的脖子,怪叫道:“揹著我跑,不然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