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好似五雷轟頂,他們大庭之下尚且如此,私密之時恐怕更是不堪,貳心中那份絕望痛苦自不必說。恍然間想起兒時,師父娑婆散人曾和他描述過渡劫時身遭天雷降身的慘狀,暗想渡劫就算再痛苦也定不及現在的萬分之一。

那人懶洋洋靠著椅背,手搭在那奪目之極的九尺蓮花木箱上,桌上已經堆滿了各色小菜,悠然得意,口出惡語。

那人卻毫不在乎,還是懶洋洋坐著。任風見那人桌上的小菜並非平常江湖人士的燒酒牛肉之類的豪俠大餐,而是蛤蜊,螃蟹,白米蝦等鮮物,乃至另有多少甜點,這些東西吃起來甚是煩瑣,毫無江湖俠客的豪放架式,且難以充饑,此人欣然點了一桌這些菜,實在是怪得很了。

那人看了看顫抖不已的任風,苦笑道:“我不是勸你從速下山彆過來嗎?這下倒好,都被你曉得了。”任風深思,他確切狠踢本身一腳,說”從速滾下山去,彆讓我在瞥見你”,但這又那裡是“勸”了?

他身上的配飾卻非常龐大,手上戴一串玄色的佛珠,一串橄欖核雕,一串金剛菩提子並著嘎巴骨的三通。脖子上掛一尊金色的泥像,極小卻極精美,任風看不清寶相,不知是魔是佛。彆的另有一塊香灰壓抑成的“擦擦”,一副小巧精美的隨身唐卡。林林總總堆疊在身上,彷彿是個賣文玩的。

“淺顯人眼中的女神,不過是權貴的……”冷冷聲音再次響起,沉吟半晌,彷彿想好了詞彙,接著道“玩物”。

饒是白露久經風月,聽了此話,臉不由也一紅,道:“陳空,你如何那樣說人家。”白露身邊的老者也悶哼一聲,怒道:“空和尚,削髮人留點口德,彆犯了口業!”任風深思道,本來這怪人名叫陳空,看他這身打扮和一頭長髮,又如何又是甚麼和尚了?

那人對滿桌海味不嘗一著,隻將蛋糕上的奶油塞入口中。對任風道:“小兄弟,我曉得你看上白露這個婊,婊,不對,看上這個交際名媛,哈哈射交名媛,我怕你曉得本相悲傷,是以阻你,哪知你還是來到此地。”

任風淚眼汪汪向他看去,公然便是之前山道上的背佛者。他還是飛揚放肆,頭紮小辮,之前身穿的一襲玄色長袍被他順手扔在桌上,現在隻穿戴一件紅色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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