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馳洲抱拳道:“那唐馳洲就祝慕大人一起順風,早日到達京師,得償所願。”
唐馳洲還是騎在頓時,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
慕枕流神采微微發白,牙齒悄悄地咬著下唇,顯是衝突以極。
謝非是手按在腰帶上,笑容裡儘是威脅。
他身邊的兵士一驚,抬手禁止已是遲了一步。俞東海抽出刀子,直接將脖子迎了上去,刀鋒劃過,血花四濺。他抬頭倒下,眼睛死死地往上翻,盯著慕枕流的方向,血從喉嚨的傷口中噗噗地流出來,一時竟未斷氣:“慕……弟,我與……她……上香。奉求……”
慕枕流道:“請放人。”
一掌“定”西南。
慕枕流從懷裡取出一本書,封麵寫著《中庸》二字,將書從中間扯開,丟了一半給唐馳洲。
慕枕流道:“唐大人若肯高抬貴手,再悠遠的山川,我都能夠走得完。”
漫天鐵釘來襲的一刹時,祝萬枝已經出掌。
唐馳洲策馬緩緩靠近慕枕流,祝萬枝和抱著胡秋水的桑南溪立即切近慕枕流,虎視眈眈地看著頓時的唐馳洲。唐馳洲道:“我說話,天然是算數的。隻是從這裡去京師,山遙水遠,長途漫漫,你真的不悔怨嗎?”
唐馳洲吼怒道:“當然是他們那一邊!”見謝非是變色,忙道,“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會再脫手。慕枕流能不能安然上京,就看他本身的造化吧。說實話,如果他真的到了京師,傷害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王爺,而是方橫斜!你真的忍心?”
他碰到的是一掌定西南的祝萬枝。
鐵釘被祝萬枝長袖一捲,悉數打落。他長臂一伸,一把抓住要溜的丁有聲的領子,將人提了起來,用力往地上一摔。丁有聲一個鯉魚打挺要起來,被祝萬枝一腳踩住。
丁有聲竟被活活踩碎骨頭而死。
“請說。”
唐馳洲道:“理所當然。”他揮了揮扇子,立即有兵士上前將俞東海的屍身保藏起來。
唐馳洲望著俞東海的屍身,可惜地歎了口氣道:“倒也不失為一條男人。”
謝非是道:“你是火雲山山賊的賊頭,忘不了。”
祝萬枝道:“唐大人錯了,此事並不是由慕大人決定的。”
桑南溪上前扶住她,心中又痛又急,倉猝點穴止血,怒道:“閉嘴!”
桑南溪扯了衣服在她傷口上裹了兩圈,將人交給慕枕流,警戒地看向唐馳洲。
樹林靜了一會兒,才漸漸地走出一個身影來。
唐馳洲接到手裡,隨便看了一眼,笑道:“慕大人真是取信之人。”話音剛落,場中變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