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戴寶貝想要笑又不敢大聲笑，捂著嘴巴，顫栗肩膀，半晌才華喘籲籲隧道：“你既與你的教員分歧道，何不與出去與她們說個清楚明白，說不定她們被你壓服，放了你呢？”
天氣轉暗，少女們清算繡筐，來廚房備膳。與孺子對話的阿誰少女笑道：“昨兒個是我掌勺，今兒個輪到你了，可不準再藉詞偷懶。”
“賊子大膽！”
慕枕流道：“即使他不出去，到了飯時，那兩個女人也是要出去的。”
壯男人不成思議地看著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沈正和大奸大惡，教出來的門生貪恐怕死，真恰是師門淵源，一脈相承！”
壯男人啐了一口，道：“你這類人，打了還嫌臟我的手！一想到沈正和當年的所作所為，我真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候，壯男人忍不住拍門：“慕大人，是否打扮結束，起駕獻舞？”
戴寶貝道：“我與他素不瞭解，出了門，就各走各的道了。”
那是從廚房到大門獨一的通路，一旦看死，廚房裡的二人插翅難飛。
壯男人將二姐招過來，附耳低語了幾句。
戴寶貝皺眉道：“從小到大，我打過的人不計其數，他們也許記得我，我卻不記得他們了。哼，她們說你的教員是好人，難不成你還能說出他做了哪些好事？”
“……”戴寶貝驚奇地打量他，“你是承認你與他狼狽為奸？”
戴寶貝神采一白。
慕枕流皺了皺眉，模糊猜到他們的企圖。
小童領命去後，少女搬出兩把椅子，一個繡筐，與另一少女守著門廊，怡然得意地繡起冬衣來。
慕枕流切磋地看著他：“她們說你打了人，打了甚麼人？”
壯男人道：“到了這步地步還不肯說實話嗎？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說罷，提著衣領，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門，未幾，就響起戴寶貝的慘叫聲，竟一聲比一聲淒厲。
慕枕流道：“再被逮住，說不定會關起來餓肚子，不如先墊點東西。”
少女沉吟道：“你叫幾小我來此扼守，即作關卡，亦能照顧一二。”
慕枕流清了清嗓子：“沈正和是贓官，奸臣！沈正和是贓官，奸臣！沈正和是贓官，奸臣！”
慕枕流也不辯駁，問道：“可否請你先放了戴公子。”
壯男人一把推開門！
二姐勃然變色，頓腳就走，又被壯男人拉返來，低聲下氣地哄勸，半天賦讓她黑著臉點頭。她回身回房，很快拿著一套粉紅色的裙裝出來，丟到慕枕流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