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橫斜舉杯道:“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謝非是翹了翹嘴角,衝慕枕流努了努嘴巴:“走。”
胡秋水茫然道:“大人不是說,方橫斜扣押桑南溪,逼我攜兵器上京是為了誣告你嗎?你為何不將兵器送走?”
瞿康雲道:“隻怕他們一動,我們倆就再也動不了了。”
謝非是道:“‘師父明天表情不好。’‘賊老頭又他媽的找倒黴!’你感覺這是一樣的事?”
“秋水……”
他當時的神情讓慕枕流很多年今後還能清楚的回想起來。
小卷道:“大仆人。”
“該死。”謝非是怒道,“唐馳洲這個混蛋,竟然讒諂我。”
沈正和閉上眼睛,搖點頭道:“走。”
瞿康雲沉吟半晌,點頭道:“不可!衛京山峻峭難爬,即使他們能翻過來,也帶不了兵器和盔甲。莫非要他們徒手作戰嗎?”
謝非是哄了他一會兒,見他眉宇間的愁緒散開了一些,就去買了碗粥喂他喝下。
方橫斜感喟道:“我如果你,便不會去。”
沈正和道:“你籌辦一下,過兩日我找人送你出城。”
沈正和道:“兵甲我有。”
謝非是見他神采不好,怒道:“這個庸醫!”
小卷道:“仆人讓我奉告大仆人和大仆人夫人,唐馳洲寫了一封信給皇後,說大仆人勾搭了大仆人夫人,盜走了平波城軍火局的鎮局之寶。”
“留著這條命,如果見到漱石,就對他說,”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抱愧,為師輸了’。”
胡秋水自責道:“都怪我!我不該上京扳連大人!如果我自裁……”
慕枕流枕著他的肩膀道:“萬一,皇上不信賴我,要見怪我,我擔憂我會連累恩師。”
謝非是道:“從小到大,出了吃喝拉撒和練武以外,我們彷彿還冇有乾過甚麼一樣的事。”
坐在茶社裡慢悠悠喝茶的方橫斜點頭淺笑道:“我曉得,師嫂。”前麵一句倒是對著慕枕流說的。
抄巷子不能駕馬車,他們現在各騎了一匹馬,快是快了,但是相互的間隔卻遠了。謝非是看著慕枕流的笑容,卻摸不到,內心有些發癢:“趕了這幾日,你也累了,不如我們今晚找個堆棧好好歇一歇。”
謝非是道:“大不了我連他一塊兒帶走。”
慕枕流靠著枕頭,發了會呆才道:“我也不知,越近京師就越心神不寧。”
兩人重新上路,出鎮冇多久就看到路邊上支起了一個臨時的茶社,茶社裡的人眼熟得不能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