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道：“大家都說千歲爺一出馬，必定就會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要產生。你在西南重挫賀孤峰的事，朕很欣喜。朕有後宮三千，可保莊朝基業三千年，這麼多年來，你向來冇有讓朕絕望過，但願今後亦然。畢竟，天下雖大，卻無你的容身之所。你獨一能夠待的處所，隻要這座藏得住奧妙的皇宮。”
慧霸道：“照皇上的意義，好好敲打敲打他們。”
“當然不是！”
慧王冷冷地說：“本王不是方橫斜！沈正和和瞿康雲一個支撐兆王一個支撐隆王，當然會看本王不紮眼，怕本王礙了兩位好哥哥的路，以是才千方百計地想來刺探動靜，看看本王這個瘸子另有甚麼見不得人的缺點，能一耙打死。”
“孤身到差啊。”天子喟歎一聲，揮了揮手。
瞿康雲道：“我們都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可我還是有點不平老啊。這麼多年，一向被你壓著，被方橫斜壓著，被天子壓著……我還是不平老啊。”
天子道：“連如許的小事也不知！我要你何用？”
“皇上放心，我必然會看緊他，不會讓他逃出我的五指山。”
沈正和被他騰躍的話題問得一愣：“你想過？”
沈正和道：“那就再搏一把。”
天子想了想道：“沈正和的家人呢？”
“東北長命軍。”
首當其衝便是慧王。
若說沈正和和瞿康雲剪除方橫斜羽翼時，用的是金風細雨般的守勢，那麼千歲爺便是暴風驟雨。
慧王是皇上屬意的擔當人。
“‘後宮三千’千裡眼翟通。”
答覆的人站在屏風前麵，隻能看到一個身影：“不知。”
瞿康雲道：“我本覺得他與席停雲、翟通一樣，是大內的人。”
“或許我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在他的眼裡，現在隻等收網。”瞿康雲閉了閉眼睛，“沈匡國啊，你六十多了吧？”
沈正和見他低頭沮喪，麵色微沉：“你想坐以待斃？”
沈正和想了想，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慧王。”
天子被閃得眼睛一花，看著阿誰消逝在門口該當很熟諳卻又熟諳得有些太熟諳的身影，內心俄然有種奇特的感受。
天子道：“傳聞你比來去了一趟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