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踏雪終是安寧了下來後,眼神裡卻非常悲慼。它老誠懇實得站在石獅子跟前,不似方纔那般肝火沖沖。
他將韁繩拽短,將踏雪的馬臉拽下來,幾近貼著臉瞪著它,低聲道:“你不平氣是吧?我們講講事理。”
那不過是個話引子,若能引出便是禍,若冇有引出,便隻是打趣。
隨即他將刀還給了侍衛,這才跨上了馬背。
現在回想起來,平王方纔撂下的那番話,彷彿不像是不經意所言,有些更像話裡有話。聽起來彷彿隻是打趣,可他若真的騎不走這匹馬,以後故意之人該如何去猜想?
不等踏雪緩過前勁,林蘇青卯足力量當頭又是一刀鞘劈了下去。
林蘇青把韁繩綁在了宮門前的石獅子的腿上。
幸虧踏雪認了他做新的主子,且非常曉得他的意義,跑得不算快,也很安穩。
……
“狗日的,竟然讓他給跑了!”
“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踏雪跑得極快,乃至於他被癲得七葷八素,根本來不及辨清門路。
他不顧手掌被碎石和樹枝割破,奮力地持續去抓統統能抓住的東西,可不管他如何儘力仍然冇法自救,如何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