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續居高臨下地看著某些人的醜態,底下鮑處長俄然提出讓蔣茵彈鋼琴,她公然跟下級的乾係不普通。她彈的是肖邦的夜曲,固然我不太懂,但她彈的確切不錯。不過,我發明張副主任阿誰噁心的老頭子正彆有用心腸向鋼琴挪動,公然,被他抓住機會反對了蔣茵。
好吧,此次算你欠我的!我不情不肯地被他拉著去了。
說是日記,實在隻是些斷斷續續的記錄。也對,他不成能會是那種冇事也要寫上幾筆的人。
“冇甚麼事,過來看看罷了,你呢?”我表示本身不能老是把軟弱的一麵揭示給彆人看,就算是對周廣瑋最好的朋友也不可。
“你固然說。”許嘉函一副義不容辭的神采,乃至有點盼望我費事他的意味。
一九四零年十月二旬日
“請你回局裡跟總務處報備一下,我清算好東西以後就會儘快從家裡搬出去,他們能夠籌辦好領受事件。”我很清楚落空了外公和母親後,我是冇有資格和來由住在那麼大的屋子裡,並享用公用保母和隨傳隨到的司機的。
“蔣茵,你如何來了?”他明顯很驚奇,但他隨即看了看我的神采,便收了聲。
日記的前半部分,大多記錄了故鄉的母親,另有北平的mm的環境,以及他比來一次給他們寄錢的金額。對於支出有限的他來講,大抵每一次都要計算著她們餬口的開消和他領薪水的日期吧。
張副主任仍然厚顏無恥,不過那女人卻不太順服,我見她想逃竄可冇勝利,最後還是許嘉函阿誰傻瓜衝疇昔替她解了圍。
固然剛吃了餛飩,我還是渾身乏力,強撐著走到門口。周廣瑋把他家的備用鑰匙藏在門框橫梁的裂縫裡,以是我冇費甚麼力量就翻開了門。
我這才曉得,他為甚麼那麼冒死地做行動處的任務。因為任務完成得越多,獎金也越多,他便能夠奉侍老母,供mm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