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李一鳴差點掉下去。李一鳴死死的抓著雕欄,驚詫轉頭。身後站著個男人,四十歲擺佈,光著膀子,一條素淨的沙岸褲,一雙人子拖,手裡提著個尼龍袋,正用戲虐的目光盯著本身。
“大哥,您住這?”這話冇法接,如何接如何變扭,看男人一身居家打扮,李一鳴從速岔開話題。
“不跳樓跑這坐著乾甚麼?想事情?”男人笑了,但眼裡戲虐更重。
李一鳴不說話,那男人喊了一句後也不開口,自顧自的在邊上坐下。從尼龍袋裡摸出罐啤酒,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李一鳴。
李一鳴有力的看著這個大哥,你是來逼我跳樓的吧?
“看你這年紀吧,不會是高考得勝,年紀大了,真到你這年齡,考不上大學也不會尋死。”
“看你這氣色,不像是得了絕症,手都快把那雕欄掰彎了。”
李一鳴有些羞怯的點了點頭。
“實在……就是……”李一鳴彷彿又想起甚麼,情感刹時降落下來。
曾經的愛意纏綿,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神馳的幸運,曾經勾畫的將來。這一刻彷彿都如泡沫般的分裂,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突顯本身的無能和實際的殘暴?
“這不是哥說你啊,男人不喝酒,女人不會有,男人不抽菸,不能當親爹。怪不得要跳樓呢。”
茫然的走在街口,八月的杭城,帶不走夜晚的潮熱。淩晨2點,各個文娛場合接踵打烊。夜遊而歸的年青人使得沉寂的夜晚多了一絲喧鬨。身邊走過男男女女相互偎依,李一鳴腦海中的感到再次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