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進撫了撫頷下稀少的黃鬚,徑直看向了王鐵柱,張二牛,問道:“當時的景象如何,你們兩人一一細心說來,不得有所坦白!”
歸去的路上,張二牛又變得有些苦衷重重起來,說道:“鐵柱,我總感覺阿誰江家小子明天有點不對勁,這件事過後,他必定對我們挾恨在心,你說到時他要抨擊我們如何辦?”
“回朱老爺,你要求的事已包辦好了,在我等的逼迫威脅下,那乳臭未乾的江家小子不得不乖乖就範,已經承諾了,本年的租子就定作兩成。”王鐵柱邀功似的,笑著說道。
特地繞了一點路,顛末一片自家的地步,他看到,在自家地步上,明天還登門肇事的王鐵柱,張二牛等人,已經熱火朝天的在地步裡繁忙開了。
但讓他冇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就這麼偃旗息鼓,不鬨了,就這麼等閒承諾王鐵柱,張二牛他們的要求了,這令得他本來籌辦的幾手後招都利用不出來了,彷彿本身經心籌辦,勢在必得的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堆裡使不上勁,這如何讓他歡暢的起來。
朱友貴也冇多說,揮了揮手,道:“下去領賞吧。”
王鐵柱低聲道:“依我看朱老爺,鐘老爺的心機,必然是要千方百計打壓這江家小子進學的,這江家小子乳臭未乾,無權無勢,那裡是那兩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的敵手,定然會被這兩個老狐狸吃得死死的,就是蛟龍也得變泥鰍,難以翻身……”
張二牛還是擔憂的道:“可他是讀書人,遲早要科舉進學,現在他是不能把我們如何樣,如果今後他考上了童生,秀才,那可如何辦,到時對於我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田壟兩旁,到處可見村中農夫在地步裡牽牛扶犁,呼喊來往,一片繁忙春耕的氣象。
張二牛道:“話不能這麼說,他家畢竟是書香家世,他爹,他爺爺可都是正兒八經的秀才老爺,他不至於這般不濟事,彆看他一身酸不拉唧的書白癡氣,聽平話讀得還是很好的。”
王朝文風鼎盛,幾近村村都設有義塾,教養孺子識字明理,在沙河村,就有如許的書塾,當然如許的村間書塾,前提程度有限,塾師大多也隻是老童生,首要還是起到一個發矇識字的感化。
“兩位老爺,如果冇有其他的事情,我們就告彆了。”王鐵柱和張二牛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過卻不肯再摻雜進內裡了,歸正他們已經獲得了想要的東西。
沙河村的南邊,有一處大宅院,屋宇深深,門前三株大槐樹,亭亭如蓋,這裡就是鎮上大戶朱家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