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聽到有人吟起這首詩,白衣中年文士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嚴政和江雲這兩位年青學子身上。
嚴政聽了,一門三進士,這可真了不得,他倒是想認這個五百年前的親戚,不過隻怕對方是不認的,隻得點頭道:“不是。”
有人覺得兩人應是城中某個世家大族的嫡派後輩,不過,即便如此,此人家行事也未免太荒唐了,派出兩個年青小輩來見堂堂韓大學士?這不是太失禮了麼,即便是急於替後輩立名,望子成龍心切,也不該這般莽撞行事吧,韓大學士能見他們就怪了,如果表情好還好說,一笑置之罷了,如果表情不好,以為心存鄙視,那就弄巧成拙,把人獲咎了。
“這事誰說的定呢,說不定後代之書,真要在此記上一筆呢。再說大言不慚,總比這位中間純粹華侈韓大學士時候要來的好吧。”江雲又指了指先前隻求一麵,不求彆的的那位華服文士。
那人聽了,咦了一聲,道:“莫非是聞露巷一門三進士的嚴家?”至於江家,他是想不出城中馳名世家了。
“諸位若不是趨炎附勢,汲汲於功名利祿,那麼此番所為何來。”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恰是江雲。
嚴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對方麵前,作揖見禮,正要說話,這時中年文士掃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中,哪個是青陵府臨水縣的江雲?”
院子中正籌辦怏怏打道回府的世人,見到此狀,都不由的驚奇萬分,這位韓大學士的長隨,對院子中一眾名流縉紳視而不見,唯獨卻號召這兩個浮滑小子,這是甚麼原因事理?
“傲慢!無知!不知天高地厚!冇有自知之明!不成救藥!”
嚴政見狀冇法,隻得嗬嗬道:“呃,小子嚴家後輩。”又指著江雲道:“這位江家後輩。”
一聽他這話,院子裡的喧華聲頓時消逝,一下子溫馨下來,世人目光都看向了來人,心說來的是韓大學士的幕僚,莫非是韓大學士要見他們了。
看到對方公然有所震驚,重視到了他們,嚴政心中一喜,正要說甚麼,這時就見到白衣中年文士朝著兩人招了招手。
那人嘲笑道:“兩個戔戔小小童生,不知自重,也敢來求見大名鼎鼎的韓大學士,這趨炎附勢,汲汲名利的蠅營狗苟之心,昭然若揭,當真不知恥辱二字為何物麼!”
嚴政直言道:“是青陵府臨水縣周家村的嚴家。”
他當即一臉熱切的看向來人中當頭走的那位羽扇綸巾,麵相清矍的白鬚老者,若不是擔憂冒昧衝犯,他都要忍不住上前去,攔住對方,大喊敬佩之意,然後取出本身的昔日詩文,向對方投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