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不幸,神州國術,起自先秦,大成於晚清。
    薛老眼眶泛紅,悄悄發誓:這必是我最後一次讓鶯兒身陷險境!
    是的,柳鶯兒認出他來了,固然薛老改頭換麵,可和他相知相許的柳鶯兒實在是熟諳他了,幾近隻憑著呼吸,便能認出他來。
    目睹頭前那人,便要將柳鶯兒拖到,忽地一抹寒光閃過,一把鋒利森冷的烏黑匕,被柳鶯兒握在掌間,死死抵住那雪緞似的鵝脖。
    說來,也是盛田昭夫過自大,自發得在這原心宅內他便能主宰柳鶯兒的全數,但他忘了,有些時候,生不能做主,死或可自求。
    兩扇烏漆沉重的鋼門,被那女婢用力推開,柳鶯兒方踏入其內。皮膚上的汗毛立時站立起來,七八道狼一樣的眼睛盯死在她身上,她還未反應過來。嗚呀一聲響,兩扇大門便再合攏。
    說時遲,當時快,但聞聲一聲驚天悶響,合歡堂那兩扇沉重的鋼門竟離開門框,橫空飛出丈遠。
    她平靜自如,反倒送目朝堂內掃去,搶先窺見。正堂間,掛著一幅古拙書法,字作血紅,書曰:合歡堂。
    於今,國術一脈,在神州大地日漸式微,反觀島國武道界,因官方官方的推許,各派爭鳴,相互砥礪,反倒成了欣欣茂發之勢。
    這女婢語氣一變,她便覺出不好,更聽那合歡堂字,心中已然生出警兆,答道,“待會兒我想騎馬,幫我拿套深色的活動服來。”
    此前,盛田昭夫的確存了要拿柳鶯兒做護身符的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