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如許,安老爺還是向中心提交了辭職。不但要求辭去政局一職,還要辭去軍方的職務,乃至連顧偉的職務也一併辭去,完整就是裸腿。
    薛老猜想,安老爺對本身的這個兒,也是瞎吃湯圓――心中稀有。
    鐺的一聲,安在海那頭忽的傳來龐大的響聲,像是踢翻了洗腳盆,未幾,便又聽安在海道,“去去去,素琴,今晚你到那邊去睡,我和老有得掰扯!”
    薛向道,“想想退休製,老爺這是在幫上麵豎標杆,放心吧,悲情牌也是政治牌。不管上麵願不肯意,二伯您就等著坐穩政局的位吧。”
    女聲抱怨幾句,又聞聲關門聲,和急倉促的腳步聲,隨即,便聽安在海急赤白臉隧道,“老,你說甚麼,你再說一遍,推我上位,到底是如何回事兒!”
    心中讚歎,老的籌算,的確天下無雙,總能從凡人看不到的處所,窺視到龐大的好處,真是天生的權力操控者。
    電話裡的安在海聲音安靜,顛末端大半夜的沉澱,安大書記平靜住了神魂。
    這般果斷,在上層還是頭一遭。
    單從利弊的角講,這步棋有些多此一舉,老爺若不請辭,必可撐到換屆,也就是老爺的政治生命還能持續兩年。
    安在海聽不懂薛向話裡的意義。
    詳細反應如何,不消薛嚮明言,安在海自能咂得出。
    他卻不以為這是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