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個粗布麻衣的青年倒以女性居多,頂在最前端的三個男青年皆是斯文模樣,居中的那人大早晨還戴著個眼鏡兒。料來此人就是蔡國慶口中的楊四眼兒。

那群光膀子的人中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兒男人,方臉圓目,左臉頰處有一條老長的刀疤,紅火光之下,分外猙獰。料來此人就是方纔對話裡的蔡國慶。

喊話之人恰是薛向!他現在方纔趕到。

“柳眉(6m出場),老子奉告你,彆給臉不要臉啊。先前你吊著老子,老子隻當是逗樂子,今兒個還敢跟老子推三阻四,信不信老子當眾將你扒了,讓大夥兒也瞅瞅多數會的娘們兒那地兒究竟有啥奇怪,哈哈哈…”

這會兒,薛向心中立時給蔡國慶判了極刑,那裡還要甚麼覈實!

聽聲兒,這回話的又是個青年男人。

薛向剛擠進最裡層,便見一幫大早晨還赤著膀子的青年,將七八個粗布麻衣的青年圍成一圈。

這番匪話方落,一陣淫笑和呼喊聲並起,當然,也參雜著忠誠村民的規勸聲,卻無人理睬。

蔡國慶用心假裝不識,就是要劈麵打薛向的臉,讓他自個兒唱名。

先前,薛向顧忌著白叟、孩子,不敢用力擠,這會兒見亂子要鬨大了,那裡還忍得住。但見他雙手隨便一撥,挨在他前麵的人群就像分水斷浪普通,被等閒地扒開。

“嗯!”蔡國慶斜睨著薛向,鼻腔內拖出出一道長長的鼻音,冷著臉道:“你是誰?這裡輪得著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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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的笑聲方歇,又聽那聲道:“狗熊,肛毛,還愣著做甚麼,領著哥兒幾個上啊,這有五個妹子,固然狼多肉少,咱民兵連的主力們能夠輪著來啊,說好了柳眉歸老子了,誰搶,爺們兒跟誰急。跟她們耗了有些日子了,哥們兒懶得玩了,直接抗家去啊。”

“蔡國慶,你,你彆過分,我們知青也不是好欺負的,惹急了,我們去社裡告你去,就不信你們蔡家人能一手遮天。”

這會兒,他見了薛向這平生人,看年紀和打扮,那裡還猜不出薛向的身份。蔡國慶曉得了薛向的身份,不但氣勢未頹,心中傲氣更甚:你是隊長又如何,來了這背景屯,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這是我蔡家人的天下。

要說這小小茅舍一無是處,那也純是胡說,靜臥山村,豈無野趣。

是啊,光輝星空入眼,天籟之音入耳,另有草樹暗香入鼻,夜睡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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